清辞点头,却没有说话。
“可是……咱们蜀州从未有过这种疾病,请了兽医来看,兽医也看不出名堂,想来便是从异地携带而入的。”庭誉的话说的十分明显,所有的暗示,直指抱月。
“抱月虽不是良驹,但也绝对不会身带顽疾。”清辞开口说道,语气十分平稳。
“或许是……我们知府的马匹过于脆弱了。”庭誉的话锋突然一转,”自抱月来后,马疫不断扩散,日益增长,我们知府的马匹,死的死,病的病。“
清辞没有说话,只是保持着客气的笑意。
“死了的,也就算了……这病了的,治也治不好了,你说该如何是好?”庭誉看着清辞,眸子里毫无波澜,语气里尽是寒凉。
“大人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清辞笑着回应。
“把你的马,接走吧。”庭誉说道,“不要让她再回来了,不要让她再与知府其他的马有任何交集。”
听了这话,清辞的嘴角挂起一丝难以言明的笑意,她知道庭誉的意思。
庭誉说抱月讲疾病传染给知府的其他马,意思就是说清辞自己就好比抱月,自打她来了知府以后,知府就好似病了一般。
懿璇也死了,静和也疯了,懿璇死了也就罢了,静和疯了却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
那么该怎么办呢?
不如,你走吧……不要再回来了,不要再回知府了。
可她清辞连真凶都还未曾查出,她又怎会如此轻易的善罢甘休?
“接去何处?”清辞笑着问。
“就接到你屋子里去吧,你院子也不小,屋后有个小马圈,就让她住那吧。”庭誉冷哼一声,觉得清辞这个丫头也不傻,明明听出了自己的言外之意,却故作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