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大琴当然觉察到了，这死老头子，这里又不是老家，老家一出屋子，就是土院子，随便吐，谁管你？

“你在屋里吐什么？”蔡大琴大声。

“嗯？”林丰收还不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么可恶。

“以后去厕所吐去。”蔡大琴命令口气。

“呵呵呵，好好好。”林丰收到底是在儿媳妇面前，也到底感觉自己做的是不太妥，嘿嘿两声就此作罢。

金夏却感觉心里腻腻歪歪，疙疙瘩瘩的。

“咳咳咳……”林丰收咳嗽的声音又传来，金夏只听的心惊肉跳。

“去厕所吐去！”蔡大琴提醒着。

林丰收走出来，打开厕所门，“咔”地一声。

关上门，林丰收又是嘿嘿两声。

上厕所本来就有阴影，怕有壁虎。此时是冬，没有壁虎，公公来了，又有了新的阴影了，哎！

以后每次金夏上厕所，总是提着水桶进去，看也不看，先倒一桶水冲洗一下。

“你公公来了？”楼下东户的老太太忽闪着大眼睛。

那双忽闪着的大眼睛让金夏很不舒服，里面流露出市民的俗气，流露出对山里饶看不起，流露出你公公怎么这个样子啊。

“嗯，”金夏笑了笑，跟一个世俗爱占便夷老太太计较什么？

嗯了一声金夏推起电车就走。

每次金志成带着菜过来，这个老太太那对会话的大眼睛没少暗示，老爸也会意，每次都慷慨地给老太太好几颗白菜，或是其他东西，路过一楼，带着什么总会给她点。

“爸，你给她菜干嘛？”金夏问金志成。

“算了，你在这里租房子住，都是邻居，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你们别受欺负就行了。几颗白菜不算什么。”金志成摆摆手。

金夏撇撇嘴，这个老太太不是善茬，背后没少挑唆蔡大琴，搭理她干嘛？

“金夏，你过来一下。”楼下东户老太太喊着金夏。

“怎么了，姨。”金夏笑着，但是懒懒的。

“你进来，进来！”老太太在自家门口朝着下楼梯的金夏。

平时老太太不喜欢外人进她家，怕弄脏地板砖。

有次，蔡大琴不长眼地进去，老太太毫不客气地，“看着点，别踩脏霖。”

所以，金夏对老太太的邀请有点纳闷。

狐疑地走进去，只见老太太抱出一个营养品大罐，类似于奶粉罐那种。

“你看看，这是我闺女卖的产品。”老太太。

金夏狐疑，我不喝营养品啊。

“你不是你妈身体弱吗，每次看她来，我也看出来了，你做女儿的，不如给她买点营养品，也表示下孝心啊！”老太太诚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