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那个是外姓,可惜,却并不悲痛。
残了的那个,可是他从小宠到大的儿子啊。
傅光霁被抬进来,断了指的右手已被包扎过,可被染红的绷带还是触目惊心。嘴巴张开“啊啊”着,过短的舌头发不出仔细的音节。
“到底是谁,伤了我儿?”帮主怒得胡须乱颤。
中年黑衣人没来得及换过衣服,当即跪倒,抱手上禀道:“公子,帮主,是碾花神教做的。但起因,皆为一个女子。”
“什么女子?”帮主揪过中年黑衣人衣领。
中年黑衣人目眦欲裂地颤声道:“她叫田思思!”
此时,坐在首座,锦衣华服,容色俊美的男子,眼神忽如波光闪动。他唇角一动,颇感兴趣地“嗯?”了声。
……
已是清晨,中年黑衣人一夜未睡。白眼球上挂着红血丝,黑眼瞳仍炯炯有神。
还好他早一步查清客栈中那女子姓名,报给帮主,免了自己的连带罪责。
可如今帮主要他去客栈抓田思思,又不免有些顾虑。
“嘭!”一脚踢开客栈门,中年黑衣人和带来的手下,都不约而同用布蒙上脸。
田思思已醒,正跟裘鹜在盘问客栈掌柜。可掌柜怎会知道半夜是谁来抓人,他还心疼要修的屋顶,以及几天不能开张的损失呢。
这时外间光线乍然射入,三人都望向大门。
“就是他们!”田思思指向几个黑衣人,冷笑道,“没想到,你们大白天的还敢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