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似乎都不是可行的。
若是这两样都不成,那还能怎么走?
“乌先生,其实这一次请你来,主要是有人想要和你见一面!”武聘的声音传来,将乌翎的思绪拉回到现实。
“嗯?难道想见我的人不是武帅吗?”乌翎纳闷,这里不就是武聘的地盘吗?什么人还能比他更重要?
武聘笑了笑没有话,带着乌翎往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确确实实是一辆马车,乌翎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这种车子了,毕竟在欧罗巴连那些贵族都更喜欢乘坐机车,而放弃了这种古老的交通工具。
只见武聘走到马车前,弓着身子对马车行礼道:“大人,乌翎来了。”
“哦哦!来来来,让他走近些,让老夫看一看!”马车里传来苍老的声音。
乌翎心中一动,有了某种猜测。
武聘对着乌翎点零头,乌翎遂上前两步,隔着一段距离便停了下来。
“可是李中堂当面?”乌翎的声音不急不缓。
马车内一下子安静下来,只有略微明显的呼吸声。
“没想到当年随手招进江南制造局的一个家伙居然已经有了如今这般深不可测地修为了!
老夫甚慰啊!”李中堂感慨道。
乌翎面无表情,没有搭话。
一旁的武聘给乌翎使眼色,乌翎也当做没有看到。
“唉!你还是在怨恨老夫吧?
老夫知道你心中在骂老夫,这件事上老夫也后悔不迭,但是当年的事情容不得老夫做更多选择,北洋水师已经没了退路了!”李中堂话中带着无奈。
“没有退路便不战了吗?没有退路便要躲在军港内等死吗?没有退路便要眼睁睁看着那些水兵无辜丧命吗?”乌翎厉声喝问。
武聘大怒,出声道:“乌翎!怎么敢如此与李中堂话?还不跪下请罪!”
“请罪?哈哈!清庭已经亡了!什么人还敢让我跪?”乌翎放声大笑,强大的气场瞬间爆发,离他最近的武聘惊骇地急忙避开,护在马车前。
乌翎头上带着的礼帽飞了出去,露出他的短发,眼神中满是冷意,他道:“至始自终你们都没有看明白一件事!
我乌翎自从成为了一名孤儿后,就再没有把清庭当作我的家!
清庭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座已经破烂不堪地屋子,早晚是要被推倒重建的,只是我不希望推倒他的是外人,所以从没有站在清庭的对立面。
但是你们不要把我的忍让当作理所当然!我不欠任何人,你们也没有人有权力对我指手画脚!
你们不仅不配,更没有那个实力!
便是你们在场所有人与我为敌,我亦可以在翻掌间要了你们的命!”
乌翎一步踏出,挡在他面前的武聘便感觉自己肩头多了一座大山,他的身子禁不住往下沉了沉,眼中带着惧意。
“保护大帅!”武聘麾下的军官急忙上前,手下那群辫子兵也纷纷举枪瞄准乌翎。
“住手!”马车的帘子被人从里面撩起,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拄着拐杖,穿着一身靛蓝色长袍在一名童的搀扶下从马车里钻了出来。
“还不放下枪?你们是都聋了吗?”武聘急忙冲着那些辫子兵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