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陷害,胡乱安了一个背着丈夫偷汉子的罪名给她,再加上这里穷乡僻壤,离着京都远,农妇们不认识她也正常。
她低头看了看裙摆,皱巴巴不说,还带着林里的泥泞,若说是京都过来的官小姐,怕是没有人会信。
她眼尖,瞅到了隐在人群之中的灰色身影。
她的神色冷然。
他倒是好的很,三番五次陷害她!
她看着面前来势汹汹的妇人,又扫了眼周围驻足的人,这才回头看向她们,微微一笑,“你们说,我偷人?”
“不然我们几个过来是做什么?吃饱了撑的不成?”
沐鄞晨哂笑,“既如此,总归是有人告诉你们我偷人,我实在好奇,那个说我顺走‘夫家’的钱不够去偷人换衣裙的是谁?”
原本嚷嚷着打沐鄞晨的几个妇人面面相觑。
确实,是谁说她出去偷人换衣裙的?
妇人们茫然了。
沐鄞晨唇角翘起,又不准痕迹的压了下去。
她淡淡道,“若说是我出去偷人,好歹也要叫我知道是谁告诉的才好,不若当面对峙,否则无故安着莫须有的罪名,可是要吃牢饭的!”
话落,面前的几个妇人略微松动。
她们可不想吃牢狱之灾。
就在她们要放弃的时候,人群之中便有人嚷嚷起来,“瞧她厉害的!说不定是狐假虎威,这偷人的事哪里能是人随便瞎掰掰的,她估计就是怕了所以说这番话来吓人的!这夫家的钱顺走没有了,想要来钱快打扮自己,可不就得去找个男人睡一觉?不然怎么会有一身好的衣裳穿在身上?”
熟悉的声音响起,沐鄞晨冷眼扫过人群,果然就见着在小树林里与马文轩一起的女人。
她走过去,笑着看着她,“可是这位大婶在说我?”
姚寡妇一惊,这人怎么会知道是她说的?
她很快镇定下来。
章华庭说她是个没脑的,那几个妇人显然是站在她这里的,这里又围着这么多人,这女人还能打她不成?
何况她要是打了她,那就是证明心虚!
于是她也就挺直了腰杆,“咋的,是我说的又如何,你不就是敢做不敢当!”
沐鄞晨盯着她。
姚寡妇长得清秀,身材极好,倒是个会保养的。
被她盯的头皮发麻,姚寡妇很有点发怵,但依旧挺着腰杆,气势绝不能输。
沐鄞晨却是轻笑一声,“大婶说的确实不错,找个男人睡一觉,金银钱财衣裳尽数来。似乎大婶没少做,否则怎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姚寡妇面色一僵,随即眼眶红了起来,“你自己不堪就罢了,还来作践我!我守寡十几年,东乡村里谁不知道我清清白白的?竟然被你这下作东西毁了清誉,简直是欺人太甚!”
沐鄞晨不耐烦的剜了她一眼,“闭嘴!”
姚寡妇一吓,越哭越凶,干脆直接在地上撒泼起来,“你们快看看,快看看,这贱蹄子太没理,自己做错了事还胡乱安罪名给我,果然是个下作的!”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姚寡妇不可置信的摸着自己的脸,眼珠子刹那间红了,“你个天杀的,你敢打我!看我不抓花你这狐狸胚子的脸!”
说着就朝沐鄞晨扑过去,挥舞着手朝她的脸上招呼,势必要刮花她的脸。
这张脸简直就是太招人嫉妒!
沐鄞晨蹙眉。
正欲将她好好收拾一顿,锋利的剑芒一闪而过。
姚寡妇的衣裙,出现了一道深深的裂口。
她愕然地睁大眼睛,还来不及回神,衣裙崩裂,狼狈地露出红印子和肚兜。
尖叫声响起,伴随着众人的议论声:
“这姚寡妇还说她守寡十几年,这说谎咋的还不带稿?要我看,她这十几年来都在偷人,假清高!自己不守妇道,还有脸来指责别人,简直下作!不要脸!”
“就是啊,亏得我们都被她平日里那自视清高的给骗了!这婆娘身材那么好,估计是那野男人给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