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鱼回头看着病房。
她的确很想离开,可一想到她走了,纪司祁崩溃的模样,还有他蹭着她肩头求她别离开的时候,苏羡鱼的心便一阵阵的泛着酸涩。
更何况,他现在受伤,还是为了她挡刀造成的,如果就这么走了…
“不是吧?”白难以置信的看着她:“你…你这是不舍得了?苏羡鱼!你搞什么啊!”
“不是不是不是!”苏羡鱼急忙摆手否定:“我没有不舍得,我只是…”
到底是为什么,她却不出来。
白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纪司祁到底有什么魅力,竟然让你又爱上了他。”
又?
苏羡鱼敏感捕捉到这个奇怪的字眼。
“什么叫又?”
白意识到自己错话了,慌忙的敷衍了一句:“没有没迎你听错了,我带你去见一个人,你再决定走不走,好么?”
“谁?”
“见面你就知道了。”
白将苏羡鱼带到医院台,夜幕中,隐约有一抹修长的身影,正站在荧绿的月辉下,仿佛降临人间的神祗般,那样高贵而清冷。
走近才看清,那是一个男人,穿着黑色长风衣,也风吹着他衣摆翻飞,他戴着帽子,挡住了半边脸,站在台边缘,半只脚都是悬空的状态,仿佛随时都有掉下去的可能。
男人看见她,帽檐下的薄唇勾起,嗓音低沉暗哑,在风中缓缓飘荡:“鱼,好久不见。”
苏羡鱼的心咯噔了一下,看向白,白却毕恭毕敬的低下头,一句话都不。
她只能朝那男人问道:“你是谁?你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