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阻止不了灏神,有人可以。”
“谁?”
凌纤尘向上望了望黛瓦之上那位风中凌乱了头发的男子。
令仪顺着凌纤尘的方向一看,他的心呐,他的师兄总是给他惊喜,哦,不对不对,惊吓。
苦寒圣手也是,总是喜欢来无影去无踪,神神叨叨的。
“圣手如何坐在黛瓦上了?吓了我一跳。”
“我坐在这里欣赏昆仑后山雪景,你们非要叽叽喳喳,我有什么办法。”
“那我们刚才说的话你都听见了?”
“我不想听的,你们说的太大声了。”
“圣手啊,你撒谎不脸红吗?我们俩刚刚是腹语,别说大声了,你不用灵力仔细分辨都听不清。”
寒鸦从黛瓦上跳下来,惊起了满地白雪。
凌纤尘缓缓抬头看了看黛瓦,悠悠的说,
“我那黛瓦多年不曾修了,若是滑下来怎么了得?圣手怎么跑那上面去了?”
咳咳。
“我刚才怕你趁我不在欺负她。”
“哦?那您瞧的清楚了吗?我可有欺负她?”
“没瞧清楚。”
“哎哎哎,你们俩先停一停,我还有件正事儿呢。”
“不就归来宴嘛,没想到现在这归来宴这么没意思,想当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宴。”
“圣手,菀青要筱筱去呢,有灏神呢,你可不知道灏神和筱筱还有她娘亲的过节。”
“我知道,比你还清楚,想当年……”
“当年?”
“哎,算了,当我没说。”
“那现在?”
“去,去,都去。让尘依也一起去!”
“什么?那可是天界!”
“怕什么,尘依和筱筱的存在怕是整个仙界都知道了,更不要说天界,咱们不能总是被那个小丫头搬弄是非,也要将她一军。”
“怎么将?那什么将?背后还有个灏天呢!”
“你只管将你的好徒弟带去,凌纤尘你将尘依带着,这是两个冰晶簪子,给她们两个带上。”
“这个?冰晶簪子是什么?”
“你不用管,给她们戴在头发上最显眼的地方。”
“这,能行吗?”
寒鸦将冰晶簪子怼到凌纤尘手上,然后洋洋洒洒的走了。
“我说行就行!”
“圣手?圣手!”
令仪叫了多声,这回圣手是真的不理了。
令仪从凌纤尘手上拿了一个冰晶簪子,寒玉簪秋水,轻纱卷碧烟。
竟是如此晶莹剔透的一个簪子,但到底是如何用途呢?
云散更深,
堂上孤灯阶下月。
早梅香,残雪白,夜沉沉。
阑边偷唱系瑶簪,
前事总堪惆怅。
寒风生,罗衣薄,万般心。
三十三年,九月初九。
归来宴那一天,终于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