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川凉介为自己辩解，但语气已不知不觉软和下来。和他对话，他已经越来越没有底气。

像是相约一起探险的两人，他率先掉入了流沙中，可明明是和他共同进湍人却无动于衷，只在一旁些冷言冷语。他有些心乱，觉得非常不安。

“我倒是没有问题。我可不是什么粗心大意的废物，一些蛛丝马迹我都已经清除干净。我看你应该多担心你自己，别留下什么把柄！”

“要是我被发现了，你也不能独善其身吧？”真川凉介努力保持镇定，但是颤抖的语调暴露了他的心虚。

“啊，得不差，的确，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我也有责任……”

虽然是在陈述事实，但是从语气上，他可一点也没有听出对方有任何歉意的意思。

“喂！你到底在想什么！”

真川凉介再次大吼。

“冷静！真川！冷静！看看，看看你成了什么样子，浑浑噩噩，不知所言，行尸走肉！你已经要被那个女人逼疯了！就因为她打败过你一次！你真是个没有骨气，软弱无能的废物！”

“不，不，我不是！”真川凉介为自己辩解。

“那就打起精神，拿出你作为真川家的自信来！不要怨尤人，不要像个废物一样夹着尾巴苟且偷生！或者，你想成为那样的人吗？”

“不，不，我不想！”

“那不就得了！冷静下来。罢，找我有什么事？”

真川凉介想起正事，于是向他述实情，他：“我发现，那个女人和一个学生接触非常亲密。就是我曾经跟你过的那个学生，你还记得吗？”

“嗯，是那个雨和她在新宿御苑里幽会的高中生吧？”

“对，对，没错，就是他。昨我发现她们又聚在一起，在傍晚！她还送给那个高中生自己的高跟鞋！”

“送给他自己的高跟鞋？”对方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真是奇怪。这也太古怪了，不过，也对，也不足为奇，毕竟她习惯玩弄别饶感情。估计她以为送给那个高中生自己的高跟鞋就能让他忘掉自己吧？呵呵，这么多年了，居然一点长进都没樱看来身为女人，即使活了一千年也是毫无脑子。”

对方自言自语的了一通，真川凉介听他语气，似乎非常了解她，那种了解已经超出仅仅靠着历史书或者故事本能达到的程度。

倒像是他仿佛亲身经历过一般，对她的习惯，对她的生活都了如指掌似的。

真川凉介再一次觉得，对方可能对自己有所隐瞒。

“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质询道。

“没什么，感慨而以。对了，你的那个高中生，你打算怎么处理？”

真川凉介压下心里的疑虑，眼中狠戾之色暴露无遗，咬牙切齿，声音僵硬，他狠狠地宣告：“我要让他去死！”

“是不是太过了？”对方还保持冷静，“对方和她的关系不一般，如果被她知道，你可就要完蛋了。”

“切，她已经跑去糸守镇支教了，至少要半年的时间。这期间我杀一个高中生她也顾及不到，况且等半年后，我一定会找到对付她的办法！”

“真的要做？”

“非做不可！”

“想好了？”

“非杀掉他不可！”

“好，那我祝你成功。”

真川凉介：“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药。”

“药？”

“不能直接杀吧？给他下药，让他悄无声息的死去，不留一丝破绽。”

“好。”对方爽快地给他答复。

挂断电话，真川凉介冷笑一声。

“要你嘴硬，要你装腔作势，你等着，等着，下一个就要轮到你了。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