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离宫不久银子便被人偷走了。好在有一身厨艺,才在一个镇子的酒楼找了个厨子的差事。”二郎耸了耸肩:“可不到半年那个镇子便生了灾害,我只能跟着大家逃难去往了别处。”
说到此,二郎笑道:“可能我是灾星吧,后来不管在哪个地方落脚,不到半年总会发生点状况。只好不断的逃难,直到遇上了你们。”
“好你个二郎,”凝露一巴掌重重拍在二郎肩上,打趣道:“这般算起来,你都让十几个地方遭了罪了。”
二郎捂着肩膀告饶:“姑奶奶,你如今是有修为的人了,就不怕这一巴掌打死我?”
凝露捂嘴笑道:“你若是连我一巴掌都受不了,便是白修了三年的道。”
我蹙紧了眉:“每到一处不到半年便有灾祸发生,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阿音,你该不会真以为我是灾星吧?”二郎瞪大了眼睛。
“怎会?”我摇了摇头:“所谓灾星不过是人族妄加之言,我自是不会相信。可我总觉着此事有些不对,却又想不明白到底哪里不对。”
“我当初亦是觉着有些不对,听闻你乃是修道之人,想着修道门派都建立在灵气充沛之地,许会有所不同,这才自荐而来。”二郎瘪了瘪嘴:“初到苍梧那半年我亦是过得实在胆战心惊,可未见着再有灾祸发生,这才放下了心去。”
“许是我多想了,”我笑道:“人族这些年本就天灾人祸不断,或许都是巧合罢了。”
说话间,我们已经远远见到苍梧。
以赤水为界,巨大的结界将苍梧包裹其中,尽职的守候着。
见我们回了来,鸺鹠鸟不过斜了一眼,便又靠着树枝打起盹来——自从同门们多了起来后,通传的职责便由同门接管了。它如今除了去偷二郎的瓜果吃,便是靠在树枝上懒散的睡觉,整个鸟身都胖了不少。
梵荀将结界打开了个间隙叫我们进了去,见我们两手空空的去亦是两手空空的回,蹙眉道:“怎的?陛下不愿给补给?”
我叹了口气:“你去将飞羽和倾城哥哥还有倾山都叫来我房中吧。”
“好。”梵荀见我神色凝重,点点头便快步去叫人了。
“阿音,我先去苍梧丘看看。”二郎笑道:“我不在的这几日,真不知瓜果被鸺鹠鸟偷吃了多少。”
“姐姐,我们也去帮忙了。”凝露凝夕亦是同我告辞起来。
“等等,”我赶忙将他们叫住:“你们也一起到我房中来。”
“这......”二郎迟疑道:“你同几位长老商议要事,我们在的话怕是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的?”我笑了笑:“苍梧同门本就一体不分你我,往常许多事没有告诉你们,不过是不想你们担心罢了。如今人族亦难逃纷争,你身为宣武王自是有权利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