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你当真如此镇定呢,谁知这样就怕了。”许是见了我脸上的不安之色,他拍手放声大笑起来:“弦掌门,我为你准备的好戏还未开始呢。”
“你到底想要作何?”我有些生气了。
“作何?当然是迫不及待见识一番美景啊。”他“呵呵”笑了两声:“我见过千千万万女子的绝望之色,却不知换做一门之主是何模样。光是想想,便叫人期待万分。”
我呵斥道:“你敢如此对我,便是同人族和仙族作对。”
“是呀,你倒是提醒了我。人族虽不以为惧,可惹上了仙族,却是有些难以对付的。”
他倒是当真为难起来,看来蓬莱的的名头还是有些好使的。
谁知我的心还未落回原地,他却又冷笑起来:“不过,若是将你的脸遮住,再将嗓子给毒哑了去,谁又会知晓你是苍梧之野的弦铃音呢?”
“你敢。”
我大惊,想不到此人狂妄如斯,他到底是何来头?
然话音刚落,我便感觉花姨上前死死抓住了我。她指甲极长,即便隔着衣袖亦是像掐进我的皮肉中去。
我恼怒的一甩手,却听得“撕拉”一声,左臂顿时一凉,衣袖却是被花姨扯了下来。
我正欲施法反击,那人却一把抓住我的左手,我使劲想往回缩却怎么也无法从他掌中抽出。我蹙紧了眉,虽明知不敌亦只能调动起灵力向他攻去。
然还未将手抬起,他便又将我右手紧紧抓住,冷笑:“弦掌门,莫非你忘了我警告过你,莫要再搞小动作?”
我感觉身子一软瘫倒在地,悄悄试了试,灵力竟然被封印住了。
左手被他高高抓举着,他细细打量一番才道:“怪不得这般眼熟,果然是幻铃。还好正在沉睡中,否则便会着了道了。”又冷冷一笑:“弦掌门,这般神器跟着你着实有些可惜,不如交由我替你保管吧。”
说着他一把扯下小铃铛将我的手甩开。
我大怒:“还给我。”
他却冷声呵道:“还不去将药拿来喂她喝下。”
花姨脚步匆匆而去,须臾又折返回来,长长的指甲掐进我的脸颊将嘴捏开。那苦药滑入喉咙的瞬间,便如火烧般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