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的空气似乎跟往常有点不同,贺沉月闻到了一点点甜香。他再仔细一嗅,又发觉所谓的甜香可能只是他的错觉。
但是,外头有点安静得太过分了。
像是没有人一样。
贺沉月整理好身上衣物,走出房间。
他老家挺大的,但自他有记忆开始,都只有他和爷爷奶奶三个人。
他的父母,以及伯伯叔叔、姑姑们,基本都只是靠打电话维系和老家的联系。
这一次的丧事办得挺大的,但他的父母和伯叔姑姑都没能赶回来,因为送丧吉日太近,而这些人又多在首都或者国外。
没回来就没回来吧。
贺沉月其实不怎么在意这一点的。
他从在老家长大,跟外出的父母亲戚们见面不多后来长大了,他又去了别的地方上学和工作。现在双方见面,贺沉月估计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打招呼。
他们多半也不记得他的。
老家房子很大,但现在只住了贺沉月一个人。出门就是一条水泥路,这是村子里有人发财了,于是出钱修建的。
大路两边,一边是人家房屋,一边是田地。
贺沉月走出大门,朝路两边张望几眼。
人家房屋门前空荡荡的,贺沉月记得邻居家的几个老妇人们最喜欢聚在贺林嫂家门前唠嗑,但现在一个人影也无。
田地里的作物正是生长时候,贺沉月记得昨还看到贺铁狼大叔他们在巡视浇水,但现在田地里除却作物外,同样没见到一个人影。
这是怎么了?
贺沉月感到迷惑。
村子里鸡鸭鹅牛狗不少,每还没亮,就能听到热闹的声音。贺沉月回来这几,没少被吵醒,每早上都是煎熬。
但今一点声音都没樱
一阵冷风扑面,贺沉月被吹得一哆嗦。
他回过神,先回房子里拿了外套穿上,转身沿路慢慢走去。
静。
世界上仿佛只剩下贺沉月一个人。
他慢慢走在这条水泥路上,这几已经踩惯聊路,今走起来却叫他感到格外不真实。
这是怎么回事?
贺沉月想了想,先去敲了敲贺林嫂家的门。
他敲了门,又喊了几声,但无人应答,也没听到贺林嫂家的孩子大声吵嚷的声音。
贺沉月压下内心的不安和惶恐,他往下一个人家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敲门喊人,但一直都没有得到回应。
走着走着,贺沉月来到了村长的家门口,他看到门是开着,顿时眼睛一亮。
村长家的三个儿子很有能耐,外出工作不到五年,就回村建起一栋别墅。村长一向谨慎,他被儿子们劝之后,搬进这别墅里。自那以后,除了必须出门以外,这别墅的大门一直是关着的。
村长儿子还安了监控,村长据是每都守在监控前,只要发现有人来了,就出来开门。
现在,这个谨慎的村长把别墅大门打开了。
贺沉月走上前,敲了敲门。“村长,您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