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夭摇了摇头,旋即仰起头,望着殷灼问道:“殿下,你有没有跟皇上提我出宫的事?”
殷灼似笑非笑地说道:“在宫里待不住了?”
“人家还不是怕殿下等得着急,好吧,既然殿下都不着急,那我就在宫里多待几年,反正我今年不过十七,再待三年,也不过二十,倒是殿下,再过三年…”说到这儿,林夭幸灾乐祸地看了殷灼一眼,然后被殷灼抬手弹了一下额头。
“再过三年,本王也还年轻,”说到这儿,殷灼稍俯下身,在林夭耳边轻声说道,“不过本王可没打算等三年之后再跟你洞房花烛夜。”
嘭地一朵红云在林夭脸上炸开,她羞臊地把头埋进殷灼怀里,心说老公什么时候也这么…不害羞了。
一个月后,北澜皇帝驾崩,夜司辰在殷灼的帮助下带着胭脂潜回北澜,北澜那边也有人接应这位三皇子。
登基大典刚过,夜司冥不顾朝中大臣的反对派兵攻打南昭,东皇与南昭一向交好,两位公主都先后嫁去了南昭,而且这两位公主都是极受东皇太后宠爱的长公主,此次北澜突然发难,东皇作为连襟自然派兵前去支援。
北澜主帅为北澜百姓谈之色变的大将军裘虎,这位大将军在北澜只手遮天,把持着北澜大部分玉矿,累积的财富据说比国库还丰厚。
南昭主帅为殷灼,北澜主帅为颜雅的胞兄,颜玉。
这天,林夭去御书房奉茶时,听见殷政在和太子殷泽,宰辅秋月白讨论北澜的战事,因为心系殷灼,林夭一时忘了规距,停下来听了听。这次,殷政罚她在御花园里跪到天黑。
“也不知道殿下怎么样了,有没有吃好,睡好,要是能过去看一眼就好了,可别到时候又被什么公主看上了。”林夭喃喃自语地念叨道。
“你就这么担心二弟吗。”
林夭抬起头,见是殷泽,人好像消瘦了一些,自从皇后大丧后,她就没有在皇宫里见过他了,再次见面,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怎么不说话?”殷泽轻笑问道。
林夭收回视线,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还请殿下保重身子。”
殷泽神情微动,声音透着几分悲凉,“这宫里真正关心我的,也只有你一个吧。”话罢,他提步走了。
林夭看着他的背影,似乎蒙上了一层深重的阴影,虽然身为太子,终究不能随心所欲,帝王之心不可测,他仿佛时时如履薄冰,上次百花节,他就曾吐露过他的父皇忌惮他,在权力这场斗争中,终究没有所谓的赢家,有的丢了骨肉亲情,有的丢了白首同心,无情最是帝王家。
想到这儿,林夭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