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兄,你起来了吗?”林夭隔着门喊道。
房门打开,云想微笑地道了声,“林姑娘,早啊。”
林夭朝黑衣男子偏了偏头,云想介绍道:“这是鬼七,是主子身边的暗卫。”又道,“姑娘,早膳已在马车里备好,咱们即刻启程吧。”
“那我的小毛驴呢,你受伤时,可是它任劳任怨地驼着你一路跋山涉水,现在,你可不能始乱终弃。”
云想:“......”小姑娘用起成语来,可真是要命。
两匹通体无暇的黑马开道,鬼七驾着马车迅速消失在城门方向。
车厢里,两人一驴,外加一颗蛋。
眼神忧郁的小毛驴似乎坐不惯马车,林夭要护着竹篓里的妖皇蛋,小毛驴也善解人意地挨到云想身侧,把脑袋埋在他怀里。尽管气质忧郁,但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云想内心有点五味杂陈,虽不在意是否美人在怀,但也绝不会料想到有朝一日会毛驴在怀。
殷灼身上的伤养好后,便回了睿王府,国舅赵立虽没有明面上发难,然与之交好的刘禄和吴达两人时不时地将赵鑫一案在殷政跟前提上一两句,刑狱司中的王平也一口咬死为睿王指使。
李显和魏安两人的调查也迟迟没有进展,既没找到对殷灼有利的证据,也没查出不利的证据。
一盘棋,仿佛陷入了僵局,就等一颗石子,打破平静的表面。
为了不引人注目,马车在天黑时进城,最后停在了一座僻静的府宅门前。
“姑娘,此处是在下的别苑,姑娘若不嫌弃,可在此住下。”云想道。
林夭抬头看了一眼匾额上端直雅正的烫金大字,拱手道:“多谢云兄好意,只是我赶着回家见殿下,劳烦云兄让鬼七小哥哥把我送回睿王府。”
云想心下微诧,原来这小姑娘是二殿下的人,如此一来,倒也是件好事。
“鬼七,送林姑娘去睿王府。”
眼神忧郁的小毛驴似乎舍不得云想,林夭一眼就瞧出了它的叛变之心,然也遂了它的心意。
前有小雪貂,后有小毛驴,自己就这么不招待见吗,所谓有其师,必有其徒,死老头不招待见,连带着自己这个徒弟也遭殃,真是一入师门深似海,只恨当初没长眼。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后,林夭一秒收起悔不当初的伤怀之感,背着竹篓动作敏捷地跳下马车,还没告个别,鬼七就驾着马车离开了。
“殿下,我回来了,殿下,您的心肝宝贝回来了,殿下,您的小心肝回来了...”
也许少小离家老大回有点飘,林夭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口不择言地咚咚敲着王府大门,作死地放飞自我。
大门打开,殷灼一脸黑线地走了出来,夜色笼罩下,面色愈发地黑,身后跟着的九洲自觉退下。
“殿下~”林夭也不管面前之人的黑脸,一头扎进他怀里,像小狗一样地蹭来蹭去,恨不得化身狗皮膏药使劲黏在他身上,一双手在他精瘦的细腰上摸来摸去地吃豆腐,身心瞬间得到治愈。
殷灼费了些劲才将她单手从身上拎开,见她还背着个竹篓,瞟了一眼,然后,将她一路拎回明月轩,免得在外丢人现眼,途中又被不老实的某人摸了几把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