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就平白无故挨了这般的评价?
祁慕白迷茫了,但他也不敢拉着宫九栾问,毕竟尊师是道德大事,即便这老师不怎么尊重自己。
难不成自己真的像个傻子?
一直等宫九栾走远了,祁慕白也没从这个突如其来的自我否定中解脱出来,他此时此刻正在深深地怀疑自己。
许春风跟在宫九栾身边,见她脸色大缓,想起方才她对祁慕白的话,又没忍住回头瞧了祁慕白一眼。
“您方才怎么突然生殿下的气了?”
宫九栾:“我也不知道,就是看着他那副模样总觉得没有皇室的骨气和气势,就算知道他哥哥病入膏肓,自己又是储君,朝局还是那般险峻之象,他也还是原来的样子,该懒散懒散,自己的境界没一点儿提高,真让人生气。”
宫九栾着着,自己就气了起来,愣是没忍住拿他跟沈丘鸣做了比较。
“他就算是有丘鸣兄长的一半我也知足了!”她气急了,几乎是咬着牙齿出的这句话。
许春风了然,合着这般生气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因为遇见了少将军心里才对祁慕白的不满加剧了。
她挽住宫九栾的胳膊,:“少将军人好这是固不用道的,可殿下也不差啊,殿下身上多的是旁人没有的赤子心性。”
宫九栾冷哧一声,:“赤子心虽然是好事,可这心太多了就未免让人看着缺心眼了。”
许春风被她这辞逗笑了,她轻轻晃了晃宫九栾的胳膊,罕见地露出些女子娇憨出来,“先生别气,省的气坏了身子。”
宫九栾点零她的鼻尖,笑言:“你这神态可不常见,泽鹤没瞧见真是吃了好大一个亏呢。”
许春风听见殷泽鹤的名字从宫九栾嘴里出来,脸颊飞上两抹红霞。
她不好意思再话,宫九栾便笑了她两声。
宫九栾回了书房,将自己的印章翻找出来,本来是要承煌过来拿的,可院儿那边只有他和言和两个人陪着沈丘鸣,所以少了什么必需品也全是承煌去置办,自然人也是分身乏术,所以宫九栾就没让他再回来。
故楼那边就交给许春风去了,许春风拿着印章找了故楼的人看着院子。
回去之后,许春风看见宫九栾手里拿着帖子在看。
“你来的正好,瞧瞧,你的玲珑堂传了消息来。”宫九栾见她回来招呼道。
许春风一听是自己的玲珑堂就觉得稀罕了,自己平日里出了搭理先生身边的琐事几乎就没了旁的活计,玲珑堂是乾虚阁最让人省心的了。
对接外务,八面玲珑,巧妙潜伏,处理内部。
虽看上去无关紧要,但宫九栾既然设了这个阁堂就必然有它的用处。
许春风将帖子接过来,一看,乐了,居然有权子肥敢冒充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