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铺子,承煌拍着茯苓的肩膀又是一番苦口婆心的教导,茯苓不住地点头哈腰,看样子是将承煌的话用心记住了,承煌满意了,便回去王府找宫九栾了这件事。
宫九栾听后,淡淡地回了句:“这种事儿你以后都跟伙计明白,闹事的明着不行就暗着。”
承煌点头应承着。
“不过这大过年的让人家崔大人家里办白事总归是不大好,拖上几日吧,人也别弄死了,弄残了扔回她老家去。”
宫九栾一直都在看书,视线也未曾旁落一份。
承煌又是点头。
“对了,殿下可对此事有什么反应?”宫九栾想起祁慕白那个烂好心的,总觉得他有些过于心善,于是放下书问道。
承煌回话:“殿下倒是没有什么异议,想来也是先生素日里的教导被他听进去了,这是好事儿。”
承煌总是笑意盈盈地奉承宫九栾,瞧着他笑宫九栾也觉得想笑。
“你倒是一张好嘴,二爷都没你会话。”
承煌连忙皱起眉头,:“我哪能跟二爷比,瞧先生的,二爷倒是肆意洒脱的让人好生羡慕。”
承煌这样着,窗外传进来一阵爽朗的声。
两人看过去,却发现宫丞俞的脑袋正慢慢地从窗口出现。
“好承煌,爷果然没看错了你!”宫丞俞趴在窗栏上朝承煌扔了眼媚眼过去。
宫九栾有些烦恼地闭上眼,然后长长舒了口气,:“二哥是要做贼吗,趴在我窗口偷听。”
宫丞俞懒得再多走几步路去门那儿,所以就翻了窗户进来,承煌知道宫九栾肯定又要数落他于是自己识趣地退下了。
承煌走了之后,宫丞俞笑着:“承煌这人不错,会做生意还会做人。”
宫九栾不话,只看着他,那样的一双眸子即便是宫丞俞也觉得心里打鼓。
“怎么了四儿,二哥脸上长东西了?”
宫九栾这才开口,“二哥什么时候学会偷听墙角了?”
宫丞俞:“啧,你这话可不对,二哥只是路过。”
宫九栾也不与他废话,知他向来泼皮无赖多无益,于是就扔给他一本书,:“晚饭前抄一遍,不然没饭吃。”
泼皮无赖也有泼皮无赖的短板,对于宫丞俞来,静心就是对他的折磨,宫九栾深知这一点,并且把这一短板运用的炉火纯青。
“记住,下不为例,我的二哥。”宫九栾将书房腾给他,走的时候对他展颜一笑。
宫丞俞有些痴呆,刚才自己彷佛看见了春回大地。
四儿还真是好看,他想。
宫九栾想在院子里四下看看,却没成想看见镣头走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祁慕白,他似乎是有什么心事,走路也漫不经心的,就连前面拐角有个柱子他也没注意,只是径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