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没去想到先摆谱的人是自己,而外面来的是比他地位尊贵的靖王。
“老爷的意思是?”管家不好多揣测。
大家里的肮脏他见得多了,他不过在丞相府待了五六年而已,在他前面的那位据说是因为手脚不干净被逐出去的,可真正的原因谁知道呢!
“再晾晾吧!今日府也没什么别的事要忙。”
“好。”
等到管家走了之后许济揉了揉眉头,他忽然抬头朝窗外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这几日他总有种被人窥探的错觉。
“何时呢?”云承泽坐在马车内小憩了一会,一觉醒来发现怀里的人还没醒,甚至于连鱼星都没叫醒自己。
“等了一个时辰了,主子可是要叫门呢?”
“咱们回去吧!”许秋影这话一出云承泽一阵诧异,若非她一直跟在自己身侧,他定然会以为这人被调包了。
这声音,又不是许秋影的了。
“你会腹语?”
“口技。”她有气无力的瞧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期待也不忍叫他难捱正要往下说去,却感觉马车忽然被震了一下。
“你谁啊!”
鱼星已经从车头跳了下去,看着跟前打扮得灰头土脸的人一阵愣。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人好像是从院墙蹦下来的?
地那人缩成小小一团,被鱼星这一嗓子吼吓得给跪了,只是一抬头便发现这人自己不认识。
“你没事吧?”鱼星想要将人扶起来,这么高的距离多半是脚崴了。
可谁知他刚一靠近,那人就站了起来,且躲他像是在躲瘟神一般,“你又谁啊?”
那人含糊不清的说着,抬起头来的时候鱼星才发现她嘴里正咬着一截萝卜。
在看那人的衣服,一身灰不溜秋的,贼人应当不会蠢到白天作案,可能是丞相府哪个下人吧!
“你堵我家门前干什么?找许济啊!”
“……”
鱼星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这满身补丁的粗服,她头带着一定破花帽,帽子下的头发跟稻草似的炸着,在加身带着的痞气,看去不像是丞相府的人,到有点像街头的混混。
可是她嘴里却说这是她家?
“混混”一步一步的前,念白能确定这人眼神在自己身,她有些慌张得朝后退去。
鱼星总算是看不下去她这登徒子的行为将人拦住了,“你想干嘛?”
“我女的。”她不耐烦的拍了一掌鱼星伸过来的手,“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么?”
“你?”鱼星当场石化了。
这人下下,里里外外,他就没看出来哪里像女孩子了。
女孩子的脸能这么脏么?能打扮得这么不讲究么?
“这谁送你的啊?”她将念白逼在马车边缘,伸手勾着她耳朵的坠子,“有点眼熟啊!”
“我,我家主子。”念白听她表明了自己是女性之后,这才稳住好歹没被吓哭。
“你主子又谁啊!”她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我既然有印象那该是富贵人家,许济那么虚伪的人,不应当冷落的啊?怎么会吃闭门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