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说这件事,是在帮我训人呢!”云承泽感慨一声,“地牢里现在什么情况呢?”
“主子……”
地牢发生变故的事他也是昨天后半夜才知道的,今早上过来的时候夜孤影正巧开门出去,说是要去看看昨天那些药材弄回来了没,他还没来得及同主子说这些。
现在主子都知道了,想来那夜孤影对主子也是没隐瞒,而是将事情和盘托出了。
在一想想自己,颇有些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意味,他更是不自在起来。
“夜孤影又不在这了,你还顾忌什么?”云承泽靠在枕头上闷笑一声,“人在的时候你不听,走了倒是听话起来了,挺有意思的啊!”
面对云承泽的打趣,鱼尧有些无语,“我这不是……怕她知道了,脾气上来了,不给治了么?”
“哑奴?”
“会说话,就是声音太小,以为听不见。”鱼尧将地牢里审问的结果说了一遍,夜孤影在那长鞭上撒下的药粉对这类硬骨头算是对阵下药了,“天医府的人,至于,杀掉的那个……他们是奉了天医府府主的命。”
“私养影卫。”云承泽叹息一声,有些无奈道,“鱼尧,你说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做和现实有关的梦?”
“主子想说什么?”鱼尧想到前天左汀来送餐的时候,云承泽浑身冰凉着,连气息和脉搏都停下来了……他心有余悸,现在不管多忙,云承泽这边都会过会派人来看看。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屠了天医府满府。”
“为,为什么?”鱼尧想这时间也太凑巧了一些,刚巧碰上天医府的人来灭口,主子在之前就做这个梦。
“是前天么?”
“嗯,梦境像真的一样,梦里,好像是为许秋影。又或许还有些别的事,没看太清楚。
你说,为什么会有这样跟真的一般的梦?我又到底是谁呢?”
“主子自然是主子。”鱼尧记起夜孤影所说的不能想事,心想她还真是料事如神,主子这样伤感下去对身体肯定是有所损害。
“若真是为了许秋影,也定然是伤了她,梦里的她应当也是主子的王妃吧!就算主子再不待见她,被人伤了那也是伤了王府的面子,王爷定然是会替她讨回来的。
又说不定,主子一直便觉得天医府行事风格有问题,故而会在梦中遇见自己屠杀了天医府满府。
主子还是别多想了,梦,毕竟是梦,当不得真的。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罢了。”
“嗯。”云承泽应了一声,撑着胳膊慢慢缩进了被子里,“找人备水吧!本王要沐浴。”
听见他总算不是在自称“我”了,鱼尧反倒是松了口气。
他家主子可算是又回来了。
“师父,师公的信。”
夜孤影刚沐浴完毕,洗干净了身上的奇怪味道,这才一开门就撞见了站在门口的银子。
“怎么是你?”
她到现在脑子都还在因为那些多出来的记忆而恍惚着,因此也未留意刚才门外说话人的声音奶声奶气的。
“不敢来。”银子一副但求一死的表情。
夜孤影扫了一眼他脸上的小面具,银色的蝴蝶外观,做了镂空的地方嵌了一枚血玉,玉是一枚叶子,“面具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