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是你哥叫你来的,又不是我!你对我黑着个脸起什么作用?”左汀哭笑不得的看着这小孩,越长大就越不好玩了。
“人是我跟丢的啊!”鱼星挠着头发显得不耐烦,“我哪能知道她跑得那么快,明明也大不了我多少的好不?
你酒呢?给我点,我不同我哥说你偷藏着。”
“呵呵。”左汀白了他一眼,就在鱼星要同他打闹的时候他一把按住了鱼星的手,“听到什么没?”
“什么?”鱼星莫名其妙的瞪着左汀,瞪了一会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脑袋贴在了地上,“像是鼓声?”
“鼓声不是这样的。”左汀很肯定,“哪有这样的?”
“小鼓,小孩子手里的拨浪鼓。”鱼星肯定,“我和我哥一人一个,来这边的时候我娘给我们的,我经常拿在手上玩。是,是小孩。”
“不对啊!”左汀推了鱼星一把,“你,你快去我哥那找青冥,我在这继续听。他们不应当这么缺人手找小孩来盯的,这声音还越来越近了。”
“姐姐,我们要去哪?”银子握着秋彦的手晃着手里的拨浪鼓,看着她是一脸的茫然。
早上的时候这些人给他穿的还是锦绣绸缎,到了晚上他就和这位穿得跟仙女似的姐姐一样换上了乞丐的衣服,只是这衣服没他原来的衣服臭也没他原来的衣服脏,穿着也比原来的舒服。
带面具的师父和哥哥说,要跟这个带面纱的姐姐出去走一趟,等会回去就会给他吃的。他信了,因为白天的时候他和带面具的哥哥在一起吃的很好,只是没让他多吃。
“不该问的别问,不然就送你去做小倌。”秋彦冲他眨了眨眼睛。
这句话真的很好用,也不知道这孩子的娘是谁,竟然在最走散的时候告诉孩子的是这句话。
“不,不要。”银子摇了摇头试探着辩解,“哥哥说我名字叫银子,只能放在跟前,放远了就亏钱了。”
“嗯。泗儿长大了。”秋彦会心的笑了。
许是他们的动静太大,在走到那缺角的院墙边时,秋彦便隐约察觉到了附近的不正常。
小孩子对危险的直觉往往是很敏感的,特别是他以前还吃不饱睡不暖的,现在骤然得到了好处,可危险一降临他还是免不了要将自己缩在墙角。
而现在,秋彦就是那堵能替他挡住危害的墙。
他贴近了秋彦,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姐姐,我们回去好不好?银子怕。”
“不怕,不就走个夜路么?”秋彦不以为意的蹲下身子,拽紧了银子的小手,她的手替他擦干净眼角无声滴落下来的泪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水做的,干什么都哭哭啼啼的。就算是真银子,我都想把你送去做小倌了。”
“别。”银子现在已经顾不上白天时候冬泗对他说的那些宽慰的话了,他整个人都乱做了一团,就想快些回去,他不敢再往前走了。
“胆小鬼。”秋彦捏着他手里的拨浪鼓,一手将人抱在怀里,“你不走了,姐姐抱你走,就是想偷懒。”
银子缩在她怀里瑟瑟发抖,眼睛看着四处的草丛里,他看到草丛里亮晶晶的,可他不敢说话,只能咬着自己的手指不叫自己发出任何声音来。
左汀已经听出了这人的声音,这分明就是秋彦,只是明明可以直接过来的为什么还要敲个拨浪鼓将人都引过来?
“怎么呢?”青冥见他靠在墙上,眼睛侧着拨浪鼓远去的方向发呆,以为是两人已经传了什么信息的。
“她可能在引你出去。”左汀有些忌讳的说出了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