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有说什么么?”云承泽皱了皱眉头。
“说……就说我今夜没见过他们,要我别点破他们身份。”
“可能是看在许秋影的面子上。”青冥提点一二。
既然许秋影是二十四使之一,那必然会将自己的行踪告诉领头人,夜孤影知道这事后竟然没加以阻止?这有点不符合这行的规矩了。
显然屋中的三个人都想到了这点,左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哥,你说许秋影不会是被……”
“可能咱们想多了,夜孤影做什么事都是光明正大的来,他应当不会这样。”云承泽一沉思便下了这么个结论,“之前要你去看的地方怎样呢?”
“图南谷确实和王妃所言一致,问遍了,就一放羊的老者知道。”青冥将这些日子打听得来的情报细细说了一遍。
“看样子是没骗我,有些事有备无患吧!”
“银光楼会否知道风刃舫和王爷有所勾连?故而试探?”那些事不用云承泽说青冥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他现在还在纠结那柄飞镖,“这算作是示好?”
“示好……”云承泽一阵沉默,接着又是好几声咳嗽。
在这两人面前他没必要撑着,计城和许秋影都走了好几日了,现在一个也未回来。计城好歹是天医府的人,就算独来独往也不会有人对他打什么主意,可许秋影……
想到这他一阵头痛,示好,到底是谁在示好?
他总觉得跟前是重重迷雾看不清方向,一会是梦里的许秋影,一会又是跟前的许秋影,还有些抓不住的东西让他感到迷茫……
左汀将放着天苍木的盒子推在一边而后一遍遍的拍着他后背,“好点了么?哥?”
见他这模样左汀一阵头疼,试探的问他,“我再,再出去找找许秋影?”
云承泽近几日的身体状况他在身边都知道得明明白白,以后会发生了什么他自然也是一清二楚。他哥这身体若是身边没了医者照看他不敢保证能支撑多久,这也是为什么他明知那是羞辱却还是在春宵楼下跪的原因。
“王爷……”青冥略有所思的看着他。
“你去什么?”云承泽望着左汀叹息一声,拽住他胳膊,“没瞧见人嫌你碍事亲自将你送回来的么?没必要去。”
“正巧这事和我也有些关联,我去。”青冥见这样僵持着,自然是不会让两人中任何一人置身于险地。
“风刃舫?”云承泽的手指点在桌上有些迟疑,“不该这么早卷进来的啊。”
“嗯,有人下战书了,销魂门的战书。”青冥戏谑着笑了,他饶有趣味的看着飞镖上的红樱穗子,“但我能肯定不是销魂门的人在主事。”
左汀听得其中缘由再想到那大人物偷潜入京的事,而许秋影却偏巧有风刃舫的镖,有些事不由得串联起来,他同云承泽一对视便道,“夜孤影?”
青冥对着两人点点头,“原本不确定,现在倒是有几分确定了。既然迟早是要会见的,那我去就是了,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你,不管怎样,小心。”左汀没什么底气地嘱托了一声。
青冥习惯性的往他肩上拍去,想要说几句宽慰的话,可好巧不巧的撞翻了那装着天苍木的盒子,一个纸筒也从盒底铺着的布中滚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