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应沂挟子的手指顿了一顿,然后把棋子敲下:“嗯,是啊。”
“你和她去那里做什么?”
“找苏文崇问一些事。”
她不解的望着他,语塞,然后看到他冷笑着,慢慢地说:“寒冷的心跳。愤怒的心跳。痛苦的心跳……”
“哥奴……”
“你觉得我陌生吗?”他一把将她从椅子拽了起来,那强烈的力道使她几乎站不稳脚步,然后他抓着她的手面无表情的望着她,冷笑:“这是为你而改变的。这是在你的眼底下改变的……你现在觉得我陌生了吗?!!”
萧文虹抬起眼望着他,尤应沂的神情平静无痕。他希望他离江雅秀远一点,然而他却是如此理所当然。然后尤应沂道:“实际我觉得,江姑娘不是坏人。”
“她差点害死了萧琴,也伤害了……冀子琪。”
阳光金灿灿的投洒下来,她穿着初到榆鞍城时的那身青布衣裙。如墨的青丝只拣了一部分,在头顶绾了一个小髻。她奔跑过芦花丛的小径,狂风吹过她的头发,她担心而焦急。
往前奔,往前冲,拨开一道又一道的花丛,然后传来呼啦啦的扑翅声,一群白鹭从远方飞腾而出。
她在寻觅。
奔到了小河边的空地,她回身,回首,她环顾四周。一丛丛盛开的芦花,花穗在夕阳中洒下的片片金芒。琉光琴就躺在她的怀中,风掠过琴弦,依稀也挣出了呢喃的声响。
一瞬,仿佛是时空流转,天地苍茫。
不知不觉间,她的衣裳便成了那身朱红色华美的衣裙,她在这一瞬的改变中愣住,随即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怀中的琴,仍旧紧紧地靠在肩。
她一惊,觉得恍惚而疑惑,面前流动着那条汩汩流淌的小河。
她茫然的抬起头,往河的对岸看去……是的,没错,她又看到了他——那名面容模糊不清的少年。白衣,绶带,锦冠,乌发……她的心底涌起一阵放松的欣慰,抱着琴往前慢慢的走了几步。
王掌柜对着女子抱歉的笑道:“秦小姐,我这里确实是没有包厢了。”
白双仍不罢休,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要是真的没有包厢了那就让里面的人让出来!”
王掌柜的脸渐渐没了笑意,“秦小姐,小的并不知道你的身份大到足以让那些包厢里的贵客将包厢让给你!”
“你!”白双脸颊涨红,气得紧握身旁的软剑。
“妹妹,莫要在胡闹了,这酒楼可是成王殿下的!我们在一楼大堂休息片刻便好。”
白双身旁的男子按住白双握着软剑的手,蹙眉看着自家妹妹的无理取闹,忍不住出声呵止。
“哥哥!一楼人那么多搞的都臭哄哄的,我才吃不下饭呢!我不管!我就是要在包厢里吃!”白双说着还嫌弃的看了看一楼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