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绿衣美人微笑着道:“敝姓公孙,名无迹。”
萧琴额头滴下汗来,要是公孙都是敝姓,那萧琴他们这些老百姓的姓岂不是要掘地三尺然后埋起来。
这人到底是谁?王爷?不能,王爷只有一个公孙顷。皇子?不能,岁数不像。
难道是?萧琴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能,根据这四年来萧琴所听到有关皇的言论,皆是他先弑君后杀兄弟的事情,料想能做出这般恶事的人定是面目狰狞,不过公孙美人长了那么一个小白脸,皇非但不能丑了,说不准又是一大美人。只是皇能坐这个位子,心肠必定狠辣,可面前这个人笑盈盈的,看去有种病态的娇弱。
正想着,他便掩着嘴轻咳起来,他瘦削的背痛苦的弯起来。那浮安直接抛下萧琴,扶住公孙无迹的身子,轻轻帮他顺气。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才渐渐平稳,萧琴在一旁看着,不知不觉中心便揪了起来。此人与萧琴素不相识,可看到他这般痛苦,心里难免难受。
萧琴关切地问道:“公孙公子可觉得好些了?”
公孙无迹闻言笑着抬起头,有些虚弱地点点头:“先天的毛病,让小兄弟见笑了。”
萧琴坐在一旁,浮安则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望着他。他的眼神很怪异,带着一种慑人的意味,让人不敢逼视。这种眼神,萧琴也曾见过,祺安也曾露出过这样的神色,让人隐隐约约有些害怕。
“公子这是要去哪里?”
萧琴肩膀的伤已经止了血,这天色也不早了,萧琴还要赶快赶路才好。
“走这条路,自然是要去京城了。”
萧琴额头流下一滴汗来,如果他们是去京城,那么就说明萧琴一直走的都是相反的方向,走了整整一天,结果离京城越来越远。萧琴突然有点想哭了。
“怎么了?”
萧琴猛地扑过去,抓住那男子的袖子,喉头哽咽地说道:“这位公子,我也是去京城的,可不可以载我一程。”
那男子先是一愣,随后笑着扶萧琴起来。
“好呀。”
他的声音虽然沙哑的让萧琴听不出一丝的暖意,但脸的笑容却是连阳春三月的微风都比不过的。那笑容如同阳光一般,能够融化冬雪。所以当萧琴知晓一切的时候,却依旧不愿意相信,原来最不可能的往往就是现实。
“不知公孙公子家住京城何处啊?”萧琴望着向后倒退的风景,高兴地问道。
“在京城北边。”
他温和地说道,萧琴回过头正好看到他的侧脸。
萧琴道:“好巧啊,我们家也在北边。”
“你身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口?”他望着萧琴包扎过的双手,凝眉问道。
“这个啊,一言难尽。”
萧琴嘿嘿地笑了两声,总不能说萧琴被皇追杀,从悬崖摔下去了吧。
公孙无迹不再追问,萧琴松了口气道:“是谁要追杀公子呢?”
“还不知道,但多少有了眉目。”
萧琴想起了他拾起的那个残缺的的玉牌。
“可是仇家?”
他摇摇头,又点点头,有些迷茫地说道:“是又不是。”
萧琴望着他的样子,有些疑惑,他转过头来道:“小兄弟是不是也觉得我很奇怪?”
萧琴摇摇头道:“这没什么奇怪的,这世本就没有绝对的爱或者恨,有些你以为是仇人的人,可能下一刻就会成为最亲密之人,而那些你所爱之人也可能相逢陌路。”
萧琴说完继续望着窗外,此时已是黄昏,离京城越近萧琴的心越平静,该来的总会来,逃避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回了京城,萧琴便想方法进宫去。
“公子既姓公孙,可是与皇家有些关系?”
“嗯。”他淡淡地回了萧琴一句,并未往下说去。
“那公子可知道,如何才能见到皇吗?”萧琴急切地问道。
“为何想要见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