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儿,谢谢你。”他冲萧琴一笑,似是寒梅傲雪,冰天雪地里那一点高傲而又娇艳的红。
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萧琴的呼吸都被掠去,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和感觉,只能任由他的脸,他的话语,甚至是他的呼吸,将萧琴的内心一点一点的填满。
头一回,萧琴不再后悔来到了这个时代,甚至有些感激那个阎罗王,正因为如此萧琴才能够见到他,即便之后历经苦难,也从未有半点的后悔。
屋里热的要命,萧言文的本性全部暴露了出来,正和一个不知名的少爷拼着酒。
酒品即人品,他人品极差,酒品自然也极差。衣服乱糟糟的挂在身,丝毫没有了平日里翩翩佳公子的模样。
放眼望去,屋内其余人或躺、或卧、或趴。寥寥几人还能站着,只是脑子早已经不清不楚。
颜泰初也被灌了不少酒,脸颊红扑扑的望着一处,一动不动。
公孙顷正被拉着到处敬酒,他喝得不少,走路却稳得很。
不愧是练过的人,就是不一样。
萧琴正看得高兴,突然脚下一紧,低头看去,只见一个身材瘦削的公子双手紧紧抱着萧琴的小腿,看来已是醉的一塌糊涂。
萧琴以为他是要吐,刚想踢他,却听到喃喃几声。起初听不清楚,萧琴俯下身,才了然。
“蓉儿……蓉儿……你可千万不能离开我。”
他嘴里嘟嘟囔囔,反反复复就这么一句,听得萧琴烦躁不已。
蓉儿?我还郭靖呢!
他说的凄惨无比,一把鼻涕一把泪,就要蹭到萧琴身。
喝了酒就要撒酒疯,男人真是奇怪的生物。萧琴嫌恶的将他向外踢了踢,怎奈他抱的太紧,居然凑着嘴要亲萧琴的脚。
大哥,你刷牙了吗?
萧琴想索性用内力,一脚给他踢飞算了。但瞧他这身板,万一断两条骨头,事后知道是萧琴踢得,那萧琴岂不是名声扫地。但想想萧琴也没啥名声,扫地就扫地吧。
想着就要向他身踢去。
突然一只靴子先萧琴一步,踏那人的后背,那靴子绣着繁复的祥云花纹,云雾缭绕,华美精致。
萧琴眼看着那公子抽了一下,又抽了一下,接着身子一沉便趴在了地,荡起一小片尘土。抓着萧琴脚的手也放了开。
萧琴目瞪口呆的望着来人,伸出的手也抖了抖,有些失声的问道:“你有没有觉得刚才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
褚映城眼睛朦胧的望着萧琴说道:“没有啊,就是感觉这地怎么起起伏伏的,走着不舒服。”
萧琴叹了口气,那公子哥的身子还在一起一伏,看来只是睡着了。萧琴看看瘫在地的人,再看看一脸醉意的褚映城,真心觉得还是让他亲萧琴的脚要好很多
褚映城平日里就很是能贫,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喝了酒话就更多了。
他勾住萧琴的脖子,一身的酒气,熏得萧琴直想吐。
“琴儿啊,你最近都做什么去了,怎么都不来找我了?”
你那么忙哪里会有工夫管我,话说赶紧松开你的狗爪。
“你喝醉了。”
他大手一挥道:“我没醉。”
结果这一巴掌挥的过猛了些,他身子一个不稳,要不是抓着萧琴,早就一个跟头栽下凳子去了。
褚映城其实困倦的不行,还是絮絮叨叨的说着,将他和萧言文从最初相识一直说到现在。
萧琴敷衍的听着,真心觉得他们最后没走到一起真是可惜了。
比如他俩认识,是在十二岁那年为了一个京城的头牌打破了头,后来这头牌谁也没跟,直接嫁给了个肥油满肠的老头子,只剩下他们俩人相依为命。
“那老头都能当她爷爷了,真的。”
褚映城有些怨毒的在萧琴耳边说道,萧琴觉得他活像个争风吃醋的女人。
之后又讲到他们都不是很喜欢周满江,原因很简单,就是他曾经拐走了褚小相爷曾经的相好。
“那女人水性杨花的很,我对她那么好,最后她还是跟了周满江那小子。”
听来听去,不是为了女人,就是为了女人,他褚映城还能不能有点出息?
萧琴推推他的身子,他今年十五岁了,个头估计有一米七,压在萧琴这个不足一米四的个头,萧琴觉得很是吃力。
“你赶紧起来,压得我受不了了。”萧琴直接一个手肘顶住他的肚子,他吃痛放了手,萧琴忙趁机跑了出来,回头一看褚映城居然窝在椅子里睡熟了。
这屋子是没法子待了,萧琴起了身往院子里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