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飞逝,萧琴在这个朝代也呆了有两年之久。
此时深秋已去,冬日伴着飞雪和寒风在这个绚丽繁华的城池漫散开来。
又是一年将尽,又是一年的元节,靖明国的百姓都会放下手中的事,忙着拜亲访友,恭贺新春。
元节在靖明国和萧琴他们现代的春节一般,家家户户都点起灯火,将街照的格外明亮。鞭炮声,嬉闹声不绝于耳。连足不出户的母亲都会拉着萧琴出门,看看街热闹的光景。
将军府早就开始为元节做准备,这一个月内,小厮们几乎跑断了腿。到处都是挂灯笼,贴福字的。
望着满院飘荡的灯火和火红的绸子,萧琴的心情变得格外好,连大夫人那张狐狸脸都显得亲切了不少。
萧琴披着厚厚的貂裘,将自己深深的埋起来。这里的冬天分外的寒冷,纷纷扬扬的大雪连下了三天,琼楼玉宇,雕梁画栋都浑然一体,素白如梨花。
萧言文就如同这漫天雪花中的一片,踏着寒冬里的梅香,身披着雪白的裘衣,他轻功极好,走路都不发出声音就这么飘了来。
“怎么还坐在这里?”萧言文一把将萧琴拉了起来,“走,跟我出去看看。”
萧琴微笑着点点头,随他出了门。
过了年他便十六了,论身材已是修长挺拔,萧琴踮起脚才只能到他的肩膀。走在他身侧,虽然知道身边的人炽热的视线并不是给自己,但萧琴还是觉得倍儿有面子。
早就听春花说过萧言文在京城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这次却是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萧言文武功一流,文采一流,无赖一流。凡是在这京城中混得人,几乎无人不知道萧言文萧小公子的大名,顶着美男子的称号,萧言文从九岁开始便倍受关注。可以说他是在鲜花里成长起来的贵公子。
萧言文身披月白长衫,手执山水画描金扇,头戴兰花白玉簪,微微一笑不知勾起了多少少女的深闺春梦。可萧琴这哥哥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这短短一年,就不知踩碎了多少少女的痴情。
春花跟萧琴说的时候,满眼冒着光,萧琴倚在床榻不由微微叹息。原来这古代的女人同现代的也无甚差别,一则喜欢八卦,二则喜欢帅哥。
“难不成我哥哥是这京城的第一美男子?”萧琴也有了兴趣,毕竟萧琴也是个女人,虽然了岁数。
春花意味深长的摇了摇头道:“真正的传说中的八王爷,当今皇的亲弟弟,官洺。官洺虽与皇平辈,可年岁却小得很。应该跟少爷差不多岁数。见过他的人少之又少,据说是惊为天人。”
萧琴觉得萧言文都已经惊为天人了,再来一个更美的,这日子怕就没法过了。不过这里的女人真是幸福,每日守着这些帅哥都能过活了。
“其实萧言文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混账!”
记得那日萧琴他们在如意楼中吃酒,褚映城斜卧在软榻之,轻摇着折扇,懒懒地对萧琴说道。
褚映城是萧言文的好友,比萧琴大三岁,也是个风流浪子。用春花的话来说,若是这京城一半的痴女怨妇的心都放在萧琴哥哥身,那另一半定许给了褚映城。
说起褚映城,这名头可就大了去了。他的故事写成本子,放到茶馆,评书先生说三天三夜都不一定能讲得完。
褚映城的爹乃是靖明国的丞相,世世代代蒙皇家恩德,权倾朝野。
褚映城的大姐是皇盛宠的明德妃,明德妃给皇生有一个皇子,先下估摸有个七八岁了。母凭子贵,后宫未设皇后,先下明德妃便是六宫之首。
褚映城的大哥是状元出身,当下是户部侍郎,功绩赫赫,是下一任丞相的不二之选。
褚映城是家里最小的儿子,作为一个典型的富二代,他从小娇宠极盛、不学无术、肆意妄为外加强抢民女。
当然最后一条是萧琴瞎说的。
褚家老爷子日理万机,他也不求褚映城将来功名利禄,只要他好好活着,不闹出什么人命就好。
当然咱们的褚小相爷也不是什么庸碌之人,他可是公认的天资聪颖,不学自通,写文章信手拈来,文采斐然,艳调陈词写得也颇有意趣,如此一来倒成了秦楼楚馆里的常客。
褚映城若是单单文章写得好也不会有这么大的名气,他受众姑娘的追捧不是一天两天了的,只是他的魅力所在萧琴与他相识半年多,却依旧未发现。
初见褚映城是在深秋时节,那一日萧琴正闲得坐在园中的太师椅看着书。
来到这个朝代后,萧琴先学着学习文字,然而没人可以一整天的教萧琴,春花一个三岁便被买进来当差的丫头能识几个字。萧琴便开始命春花搜寻好看的自传读本,渐渐地居然喜欢了,无聊的时候便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