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邢猿明白了。
除了噜幔部族,其它部族也来了不少人。
这年头,都是看热闹的。
“邢猿,你害死我族阁丹,还有什么说的?!”
茶金昼眉头紧皱,手持巨斧。
此斧并非冷兵器,而是正儿经的法器。
看这品质,应该出于敖越之手。
在蛮族中,敢使用法器的绝对是修为高深之人,茶金昼作为噜幔部族的祭祀之一,实力在族内可以排到前三。
在他身边,站在一位中年男子,肩膀上站在双头奇美拉,正是那个叫做徐子默的驯兽师。
邢猿揉了揉眼睛,然后打了个哈欠。
“天儿,怎么就这么冷了呢。”
这个时候,众人之中缓缓走出一个女子,径直来到邢猿面前。
“怎么回事?”女子小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邢猿反问,不过还是对女子微微一笑。
关键时刻,还是人家辛夷大师够朋友。
“邢猿,不要仗着你和辛夷大师的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辛夷大师乃是我蛮族的蛮医大师,做事一向是公平,她是不会包庇你的!”
茶金昼的话,的确有些水平。
他算着辛夷可能会为邢猿出头,事先想好了这些话。
给辛夷压力,邢猿的这把保护伞基本上就失效了。
“什么意思啊?阁丹死了?节哀顺变呗!茶金昼队长,这大清早的带着这么多人来干嘛?吃早饭?枕叶族可没有这么多食材!”
邢猿叼着狗尾巴草,说起话一上一下。
“少给我装蒜!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你和我族的阁丹有争执,所以夜里趁他不备,将他杀死,躲在枕叶族的帐篷里!”
“哦?你这话,未免有些草率吧!
其一,昨日是那阁丹无礼在先,作为队长,你不但不管教,反而任其胡闹;
其二,我并非躲在枕叶族的帐篷里,我是有事和栖花魂族长商议;
其三,你说我杀了阁丹,可有证据?
在我看来,那阁丹被杀,简直是死有余辜!”
“你!”茶金昼额头青筋爆裂,“别以为你昨日侥幸赢了燕飞扬,我就会怕你!”
“呵呵,怕不怕我不知道,实话和你说,要是我想杀阁丹,绝对不会夜里偷袭,我会光明正大的杀死他!但是,他不配让我杀!”
一阵寒风袭来。
邢猿眉头紧皱,眼中已经布满杀气。
一种压抑感猛然袭来,就连辛夷,也感觉异常压迫。
纵然是昨日打败燕飞扬之时,也未曾有如此感受。
邢猿隐忍,懂得低调行事。
但不说明他任凭别人欺负。
特别是被人冤枉,这是邢猿最讨厌的事情。
有误会立即解释,有冤情立即查明,这是多年以来,邢猿养成的习惯。
“你这个杀人凶手,都这个时候了,还死不承认...”
茶金昼嘴角抽动,对方的杀气他也感受到了,但目前这种情况,他不能退缩。
“那就来吧,杀了我,为阁丹报仇。”
邢猿低着头,身体摇摇晃晃,一步一步的向茶金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