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刀，飞花倒地，显露出藏匿在他背后的矮小倩影。

黑衣，蒙面，如同几个月前在天牢中刺杀唐易柔的灼影，不同的是灼影失败了，而她成功了。

“是你？”

老者的眼眶中混沌的眸子极不规律的转动着，似神思，似惊觉。

这一问只是杯盏之间，就被老者自己给出声否定了。

“不对，你不是她。你是谁？”

不过他的问题显然不会得到答案。那黑衣倩影无声一笑，仿佛在嘲笑老者的无知和天真。

“这么久了，没想到楚帝还没有杀了你，昊苍老人。”

“如何？当年背叛北齐倒向南楚，如今呢？你还不是落得了这阶下囚的下场。”

自己的名字被道破，昊苍老人彻底惊慌了。

“你认识老夫，你你到底是谁？”

昊苍老人，原北齐真武门掌座，江湖上与南楚一剑门的一剑比肩的武林泰斗。

南剑北昊本是江湖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传说，但随着北齐被灭，真武门被迫解散。

南楚皇帝不会允许北齐的故土上存在这样一个不受掌控的势力。

而昊苍老人的消失却一直是一个谜。

没有人知道，这名落魄在南楚天牢中的失明老者就是当年威震江湖的昊苍老人。

“我说过了，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原本紧张到语无伦次的昊苍老人却在听到这句话后渐渐平静了下来。

这世上，还知道他的人不多了，而知道他知道如此之多辛秘的人就更加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