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事务繁忙,我相信你和安宗洺兄弟情深。”鬼脸面具男似乎预料到太子这般说辞,顺着他的话自言自语道。
安宗柏听到这话,自然知道那言下之意。朝堂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安宗洺向来不对付,这又何谈兄弟的手足之情?
他既不反驳也不承认,眼睛直盯着鬼脸面具男。
鬼脸面具男忽然又笑,假意飞身离开,道:“可惜啊,可惜,看来在下来的还不是时候!”
“慢着!”
安宗柏出声制止,“你先说来听听!”
他这要求提得并不过分,民间做生意还要验货真假,更何况是这种生死合作,稍有不慎,便会命丧黄泉。
鬼脸面具男思考了片刻,先卖了个关子道:“你知道安宗洺此时身在何处?”
安宗洺在哪里?
安宗柏很是不解,为什么鬼脸面具男会突然说出这句话呢?
前些日子安宗洺突然受到父皇责罚,禁足明王府半月。而且这些日子他一直派人盯梢,确定安宗洺并未出府半步。
难不成安宗洺已经不在新城了?
安宗柏的神情从疑惑变成震惊,后而又变得满脸笑意。根据濋国律例,但凡皇家子弟,未经皇上下旨,擅自离京进京者,轻则杖行,重则罢为庶民!
“怎么样?思考的如何?”鬼脸面具男将安宗柏的情绪变化,尽收眼底。
“仅凭你一个问题,本太子就跟你合作,未免痴人说梦吧?”安宗柏奸诈得扬起嘴角,想要套出更多筹码。
鬼脸面具男没有因为安宗柏的出尔反尔恼怒,反而超前走了几步,离安宗柏只有不到两米远。
“哦?那么太子殿下是不想知道他在哪里吗?”他从怀里掏出一样东西。
又是一封信?
安宗柏刚才就收到一封信,但里面确实空白无字。此时鬼脸面具男手上举着,与先前那封,看起来极其相似。
莫不成之前也是鬼脸面具所为?
他语气甚是不屑,“不要拿空白信来框我!”
“既然如此,那我便烧了它!反正里面的东西对我毫无用处!”鬼脸面具男一边说着,一边将信封一角靠近桌案上跳动的烛台。
那信慢慢地挨近烛焰,一角已经有些炭黑。鬼脸面具男看着安宗柏摇摇头,放肆的大笑。
“停!”安宗柏先沉不住气,急忙抢下信封。
鬼脸面具男并不阻拦,索性负手站立,等着安宗柏看完。
安宗柏皱着眉头,一字一句都不敢错过,这封短短几十字的信,竟看了有一盏茶的功夫。他看完信,目光阴沉的靠在座椅上,沉默无言。
鬼脸面具男也不急着催促,喃喃道:“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既然咱们的目标相同,结为同盟岂不更好?”
话虽如此,说白了,只不过互相利用罢了。
过了半响,安宗柏才点头道:“合作便是……”
鬼脸面具男达成合作意向,转瞬间,就消失在大殿里。
只留下安宗柏一人沉思,方才所看信中内容,着实能让他消化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