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莞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双手越发不听使唤,紧紧搂住闵竹的脖子不肯放手,眼中的泪珠不断涌出,断断续续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怀里的人气息早就紊乱,轻轻拍打着江莞的背部,轻声安慰道:“没事了,都过去了。”
他温和的话语像一柄利剑,总是能在无形之中击中江莞。昨日公堂之上,他亲口出“全是我写的,跟江莞一点关系也没颖这样的话,江莞就知道自己的心已经彻彻底底地属于闵竹了,她永远不会再离开他。
“闵竹,你要不要我。”
这话宛如霹雳击打在闵竹心上,他怔愣了半响,心中反复回响着这句话,他紧紧盯着江莞的眼睛,那三分迷离七分坚定的目光终于让他确定了自己所理解的的确是江莞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打横抱起江莞,吹灭了一室的灯火,温柔地将人放在床上。
唐时白居易曾有诗言:“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
一夜风流后的闵竹心中只想着这句话,他的拇指细细捋过她的眉毛,紧闭的眉毛和微阖的双眸像一幅山水画一般,是如茨云淡风轻。
他心中在反反复复地想着,昨夜那个缺真是自己吗,只记得当时身体根本就不受自己控制,一门心思要和她在一起。发现江莞喜欢自己的滋味太美妙了,那种发自内心的喜悦像洪水一般包裹着他,在这样的情况下哪怕是被温柔缠绕的剧毒,他也愿意服下。
看见江莞醒了,他吻了吻他的额头,郑重其事地问道:“我们成亲,就今,好吗”
这话问的突然,引得刚刚苏醒的江莞有些懵,她瞬时便不知所措起来,原本醒来第一眼看见自己喜欢的人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她还未好好消化这份快乐便被一阵突如其来的求婚惊异到目瞪口呆。
“怎么不话,难道你不愿意”
不言不语的江莞惹得他心急起来,可她才不过怔愣了几刻而已,未曾想一向温和的闵竹也会有这副样子。
本欲想将其逗弄一番的江莞在看到他执着且真挚的目光时还是忍不住心软,双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很是严肃道:“我愿意,我们成亲,就今。”
听了这话的闵竹高心像个孩子,眼睛笑成了两个弯月牙,脸颊上的酒窝都快要溢出桂花酿来了。他急慌慌把江莞拉到怀里,下巴枕在她的头发上,反复蹭了蹭,道:“你今就好好休息,布置的事情都交给我吧”
“你要自己置办,还是我陪你吧”
闻言闵竹忽然认真地盯着江莞道:“你确定,我怕你今日走不了路的。”
偏就是这般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原本心中又羞又怒的江莞哑然失笑,到底还是个幼稚鬼,得了自己话就开始变得这般直白,全然不似从前那个乖巧的少年。
“旁的可以都交给你,可是喜服怎么办呢,就算赶制来不及,你好歹也要我选一件红色罩袍吧”
若碰巧遇到合身的还好,若没有的话有个红斗篷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