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好像并不介意我的愤怒,略带笑意的在门口了一句,“明见!”
“悠,你和谁在话?怎么去了那么久?”艾丽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为了不让艾丽担心,我没有告诉刚才发生的事情,只是随便的扯了个慌,“碰见了一个孩,和我了几句话。”
艾丽对我的话并没有怀疑,整理着她儿子的床和枕头,对我,“好了,明还要去工作呢,早点休息吧!”
关上灯,我躺在床上,拥着暖暖的被子,月余以来每个夜晚的惊慌和煎熬都像是做了一场噩梦,对面床上的艾丽很快就传来了“呼噜、呼噜”的鼻鼾声,虽然有些吵,可我竟觉得特别的安心。
大概今夜发生了太多惊悚的事,我闭上眼睛仍看见大蛇、火灾、兔子、人潮、消防车、像播放电影似的一幕幕重现,最深刻的是ilsn的那个短暂而温暖的拥抱,还有与我擦肩而过、形同陌路的一瞬,这两个画面就如同进入一个死循环,在我脑中不断回放。
我自己曾自诩聪明的脑袋,都想不明白为什么前一秒还拥抱着我的人,后一秒会对我视而不见。呵呵,也许是缺失温暖太久了,别人随便的一点施舍,我都在意吧!我自嘲的想着。
“铃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在房间外响起,紧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沸腾的人声、孩子的哭声像个大杂烩似的在这片区域附近喧闹起来。
“起来,悠,快点,去工作了。”艾丽肥大的身躯在屋里转悠着,边叫唤边用力拍打着我的屁股,犹如对待她懒床的孩子般。
昨晚想得太多太多了,到底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都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的状态就是迷迷糊糊的。机械的穿上昨艾丽给我的肥大衣服,就像孩穿上大饶衣服一样搞笑,拿着洗漱的用具跟在艾丽身后来到洗澡间外面的空地上。
空地的两侧个各有一条长长的水槽,每条水槽上装有七八个水龙头,供男工和女佣们洗漱、洗衣服。
此刻的水槽前挤满了人,虽然是男女各一边,但绝对是僧多粥少,艾丽也毫不犹豫的挤进了女人堆里,唯独我像是来看戏的,呆立原地、静观其变。
等了一会,又一批女人插了进去,艾丽洗漱完从中钻了出来,看见我一动不动,便着急了,“悠,赶紧进去洗呀!没时间了。”着,拖住我,用她肥大的屁股使劲挤出一条道,把我往里一塞。
我左右两边各被一个黑人妇女紧紧的挤着,犹如一块奥利奥饼干当中的奶油馅被挤得变形的奶油馅。
争抢着水源,骂着脏话,大力的喷着漱口水,尽情的挥洒着毛巾,那副场景比在电影中看到的女子监狱还要混乱。草草的结束了这场洗漱大战,我都为自己单薄的身躯能全身而退感到无比的庆幸。
可是,我的庆幸维持不到三秒钟就结束了,因为我发现自己的衣服居然被人喷湿了一大片,头发上粘着牙膏和水滴,毛巾也掉在地上被踩了一脚。我无声的苦笑了一下,捡起地上的毛巾,走回房间。
刚走到门口,就与准备出去的艾丽迎面撞上。艾丽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我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走。茫然四顾,才发现不止是我俩,很多男工、女佣都朝着那个方向涌去。
左冲右突的人群与我们擦身而过、步履匆匆,“我们去哪里,艾丽?”我好奇的问到。就连正月初一抢头炷香的香客都比不上他们呀!这是要去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