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户外的栏栅让我顿时明白大蛇的来意,它也许是冲着刚出生的兔而来。我又马上折了回去,捧起那窝东西,仓皇逃跑。
我站在离屋十几米远的地方,手里捧着兔窝,一时之间进退维谷,前有大蛇,后无容身之所。
正当我为此事发愁的时候,屋内一片亮光引起我的注意,本该暗黑的屋里此时竟有着耀眼的光辉。
着火了!我心里暗暗不好,又往回跑去看看情况。
屋的木门被疾风吹得忽开忽闭,发出“嘭、嘭”的一下下撞击声,走到屋的门前,隔着几米的距离,提心吊胆的看过去。刚才蜡烛掉落的地方,放着一个旅行包、衣服什么的,应该是烛火将它们点燃了,现在正滋啦啦燃烧着木屋内的木头。
我手里捧着兔,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去取水,毕竟一个来回需要一个时,左右衡量之下,我还是将兔子放回原处,拿起笼子旁的树杈,冲进了屋里。
进门的时,我刻意瞄了瞄原来大蛇的位置,此刻当然是没有了踪影。我用力的抡起树枝,去扑打着屋的逐渐壮大的火势。可我这一扑打,非但没有扑灭火力,还抡起一个火球,“轰”的向我袭来,慌忙后退几步,不甘心的继续我的救火行动。
户外的风像一队黑骑兵团,乘风破滥汹涌而至,呼啸咆哮着,卷起漫火舌,传遍屋的每一个角落,而我所谓的扑火,还不如是在助长烈风的淫威。
我感到越来越热,火舌已经蔓延到大门的位置,我再不离开,恐怕就会葬身于此。我负气的甩下已经燃着的树枝,含着眼泪冲出了屋外。
篱笆里的兔惊慌地扑腾着,我快步走过去为它们打开了逃生的门,四只兔子霎时之间就消失了踪影,却留下一窝尚未睁眼的兔。
我又再一次捧着这些被遗弃的“孤儿”,看着已经烧得一片通红的木屋,站在茫茫的夜风之中无助的痛哭起来。
“梁悠!”
这声怒气冲冲的叫唤,伴着呼呼的风声、噼里啪啦的烧灼声,一起冲击着我的耳膜。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大步流星朝我走来的男人,竟像个木偶般的不懂反应。
“你他妈站在这里干嘛?”ilsn走到我的面前,就这样铺盖地的来了一句。
我犹如个受尽委屈的孩子,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掉落,“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过去烧它的。”边着哭着,边缓缓的蹲下,无能为力的看着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