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个想法的时候,我并没有多惊讶,和ilsn、珊娜这些黑帮上的人斗法,别我是个手无寸铁的女人,哪怕是十八般武艺全能的男人也未必有胜算。
静静地打量着这个房间,一张床,一张沙发,一张桌子,一间厕所,窗户是封闭的,没有窗帘,房间中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这不应该叫房间,叫监房更为合适。
我附在床上想着以往的种种,眼泪就如缺堤的洪水滚滚而来,我没有了生存下去的力量,我想到了死。是的,请原谅我的软弱,我真的不想去面对更多让人难堪的经历。
我整个人又彷似有了新的目标一样,重新坐了起来,眼睛在房间中寻找着一切能为我实现目的的物品。房间之中没有用得上的东西,我不甘心地走进厕所,意外地发现了一个漱口用的玻璃水杯,我拿着这只玻璃杯看着、想着,眼泪又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想到了妈妈偶尔到学校探望我的情景我想到了秦浩东结婚时对我许下不离不弃的诺言我想到了在幼儿园里和孩子们嬉闹欢笑的画面我想到了萌萌抱着我亲、搂着我睡的温馨我甚至想到ilsn和我一起看星星、看日出的暧昧……这一切都将结束,随着梁悠的消失而结束。
“哐当”一声,我将玻璃杯砸向地面,杯子应声四分五裂,我看着满地玻璃碎片,竟莫名解脱般的一笑,捡起其中最大的一块玻璃,在手上比划着。
我的手写过字、煮过饭、做过手工、画过画、却从没想过要用我的手去伤害自己,所以它不争气的抖了,抖得几乎握不紧那块玻璃,事实也证明我没有这种勇气和潜质。玻璃还是滑出我手的掌控,掉落在洗漱台上。
镜子前,我看着经过一夜逃亡失败变得疲惫憔悴的自己,脑海里翻倒海的思付着能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有吗?爸爸的去世、妈妈的改嫁、丈夫的离弃、ilsn的报复,每一件事情都好像在告诉我,你就是这世上多余、没有人在乎的人。
想到这里,泪水再次倾巢而出,摧毁了我的理智。我再次捡起那块碎玻璃,毫不犹豫的挥手而出,划在手腕的地方。
血滴答滴答的滴落在地上,我的泪滴答滴答的低落在地上,鲜红浓稠的血液混合着晶莹剔透的泪水在地上慢慢的化开,就如童同盛开的玫瑰熏染了雪白的地砖。我缓缓地坐在地上,静待黑暗的来临。
“滴滴滴”一阵开门的按键声响起,两个高大的保镖冲了进来,其中一人是张哥,我抬起虚弱的眼皮看了他一眼,又有些疲惫地闭上,无力话。
“快,叫医生,拿药箱。”张哥用急切的声音,对身后的人咆哮着。
接着,张哥将我抱起,安放在床上,用床单按压住我出血的地方,一边对我叫唤着,“梁悠、梁悠、不要睡,你他妈的谁让你睡了。醒醒,醒醒。”着着,这个七尺昂藏的男人居然有着哽咽声。
我很想回应他一句:没事的,让我睡睡就过去了,不要伤心。
嘈杂的人声、电话的铃声、急速奔跑的脚步声、在我耳边交替着响起,可惜我太累了,无心理会这不属于我的一切,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