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明白,现如今的自己早已经不在是当年那个可以在这深红色宫墙间恣意奔跑小殿下。
而是只能凭着沾身边这位的光,凑一凑着份挨不着的热闹罢了!
陆箔歌觉得自己到不如随性一些,权当故地重游也是赚了份开心。
各自怀着不同心思的二人进了御花园里,引路的小太监到此也就完成了他的本职工作,便屈身行一礼后道了声告退便退了下去。
因为记得之前盛柏川的嘱咐,所以陆箔歌也没有到处跑。乖乖的随盛柏川落了坐。
陆箔歌四处打量着周围的人,除了先前再甘遂府上见过的那几人之外,估摸着整个朝廷里五品以上的官员几乎都出现在了今日的这场宴会里。
没几个她还认得的旧面孔,大多都是先新提拔上任的新贵们。
随着浑厚悠扬的编钟响起,现今整个云渊的拥有者,新封氏王朝的掌权者——皇帝封濂逸携着云渊的国母盛嘉兰,
伴随着礼乐,渐渐步入位于宴会最中心的高台之上的席位。
百官携着家眷纷纷起身叩拜身穿金黄色龙凤袍的二人,陆箔歌也随着盛柏川一同跪下,与众人齐声高呼
“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愿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位爱卿免礼,今日乃是为我云渊征战沙场,立下汗马功劳的神勇大将军——庞将军特设的接风宴,亦是与众爱卿相聚的家宴。
故此今日的宴会大家只管尽兴喝酒,观看歌舞。
来人,赐酒!”
端坐在龙椅上的天子,成熟而英俊的面容尽显帝王的威严,
那双深似幽谷的眼睛恍若将人淹没其中无法喘息。
宫里的太监侍女们纷纷将酒壶里的就倒进各位大臣们的杯中,那些臣子们诚惶诚恐的端起酒杯举像高台上的皇帝。
封濂逸将手里的九龙白玉杯送至唇边一饮而尽,臣子们也随后干掉杯中御赐的琼浆。
盛柏川看着陆箔歌端起酒杯正要跟着一起往嘴里送,忍不住小声制止了她说
“这酒不似你平日里常常喝的那些子甜果酒,这是宫里设宴时惯用的松鹤贡酒,有些烈。
你若不能喝,便浅尝一口即可,不必全然喝下去的。”
陆箔歌就着杯口悄声回盛柏川说
“我知道这是贡酒,小时候还偷喝过两口,竟是熏熏然醉了整整一日。后来被发现了,就不再许我尝这酒了。
我倒是一直念着这滋味,可惜在并州喝不着,京城的酒楼里也喝不着。今日难得有机会能再尝到,不喝光岂不可惜?
何况先前来时,盛先生可是承诺我说这宴会上的酒席是可以随便吃的,莫不是不作数了吗?”
眼中带着笑意的陆箔歌举起酒杯,将那杯贡酒尽数落进了檀口之中。
盛柏川看她听不得劝,也索性放任她不管了。
待听到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总管同样用尖细的嗓音高喊道
“吉时已到,开宴!”
百官纷纷重新落座,穿着轻纱的歌姬们扭着曼妙的腰身随着欢快的音乐翩然起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