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府里的人说,你今日又带你的侍从去了那丰乐楼?”
盛柏川冷不丁的问陆箔歌,倒是把陆箔歌吓的一噎。连忙端起手边的清茶喝下去,顺顺食道。
盛柏川看陆箔歌噎到,将手伸到陆箔歌的后背,轻轻的替她拍了拍。
“怎么这么激动干什么?我不过是随口一问罢了。”
陆箔歌摆摆手,待将那饭咽下去之后说“没什么,刚才那一口吃的有些多,有着急吞下去,这才噎到了。”
盛柏川点了点头,又说道
“我倒是有些好奇了,那丰乐楼里可是有什么吸引陆公子的地方?我看陆公子虽刚来崇安不久,便三天两头的喜欢往那处跑。”
陆箔歌有些不确定盛柏川是在想些什么?他又不闲,怎么平白无故的问起自己这个来?
可是陆箔歌透过盛柏川注视过来的那双深邃的眼睛,却是什么都看不出来。
“您说那丰乐楼啊?倒也真有些吸引在下的地方呢!
那酒楼里有个厨子会做些我家乡并州那边的特色菜,这山长水远的,也不知道何时能回并州那边。
所以才常去那里让这厨子时时给我做些菜,慰藉一下思乡之情而已。”
陆箔歌觉得自己找的这个理由实在不错,既能将盛柏川的问题给搪塞过去,又显得很是合情合理。
但盛柏川好像没有打算放过这个话题,又紧接着继续问陆箔歌。
“那陆公子你可知道这丰乐楼的主人是谁?”
陆箔歌是越发猜不透面前这个温润如玉的盛柏川了,她感觉盛柏川是要比霍南星还要可怕的一类人。
霍南星若是比喻成紧抓你的弱点,让你一击毙命。盛柏川则是让你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跳进他的陷进里,等你察觉到时,早已为时已晚,杀人于无形。
“唔,这丰乐楼的主人吗?好像是一位霍姓的老板吧!”
陆箔歌状似随意的说着。
“噢?陆公子可是确定吗?可盛某怎么听说那丰乐楼真正的主人另有其人呢!
连我都不曾见过那位颇为神秘的老板,陆公子倒是好生厉害啊!”
盛柏川的声音越发的温和了,可陆箔歌听得却感到寒意阵阵。
“竟不是霍姓老板吗?如此我也不知道这丰乐楼的主人是谁了。”
“那倒是可惜了,我原想着若陆公子认识,还希望能让你给我引荐一下,毕竟盛某倒是很想认识一下这丰乐楼的主人啊!”
陆箔歌笑的一脸僵硬地说“盛先生您太过高看我了,在下这初来乍到的,认识的人能有几个?
若盛先生您都难以见到的人,我岂不是更不可能会认识了!”
盛柏川看陆箔歌神色有些不安了,便没有再继续问下去。毕竟他有的是时间慢慢来。
其实盛柏川才让陆箔歌来这上京的主推手!两年前就是他让霍南星去并州接近陆箔歌的,霍南星当时对陆箔歌说的那位故人就是盛柏川。
因为他需要通过陆箔歌来追查一些事情,而她是目前来说最为重要最关键的一环。
原本盛柏川并不想这么快就和她摊牌,但今日听闻陆箔歌跑到甘遂府上去偷名册,这种事情她着实不应该这么轻易冒险去做。他这才会借丰乐楼这事,想着给她个提醒。
“倘若某日陆公子有幸可以见到那丰乐楼的主人时,还烦请陆公子你帮盛某带个话。
告诉他,盛某可以帮助他让他的“生意”更上一层楼!那柳大人,便是盛某送与他的一份将来的见面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