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两人便匆匆向普生寺的方向一道飞身而去。
……
善觉含泪闭眼,双手合十,正盘坐在禅房院中,有条不紊地念着往生咒。
周身的佛光大盛却色泽有异,与以往耀眼夺目的金色不同,如今竟是灰金色的光芒。
偌大的普生寺百十来僧饶死法与山下的村民如出一辙,都是被折磨后再活活勒死的。
不过到底是修佛道的,纵然死得极惨却没有村民那般大的怨念,都愿意让善觉超度前往幽冥界,等待时机再次重新投胎入世。
若溪和于阳在院墙上落下,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善觉超度完毕,缓缓地睁开双眼就看见了站在院墙上的两人。
他缓缓起身,一步一步向他们走去,他走的每一步似乎都觉得很沉重,他走得很慢很慢。
待走近了些,善觉才停下脚步,仰望着那张这两年多来一直挥之不去的面容。
若溪的一双玉足虚踩在院墙之上,原本就清冷的面容,在月光下更显得默然。
让善觉油然生出一种永远无法触及的感觉。
善觉看着她,犹如看着镜中花,水中月,即看不清,更摸不着。
今夜,她的身旁还有一名男子,他们两人挨得很近。
善觉明明是头一回见这名男子,可是他却能清晰地感觉得到这名男子对他的敌意。
善觉看了半响才哑声道“我想着前世恩怨当与今世无关,因果轮回自有定今生你你是神,我信了,可是你告诉我,为何今夜的你却是个魔鬼?”
他最后的那一句几乎是拼尽了力气嘶吼出来的。
若溪闻言,一股怒气自腹部升起,直冲胸口,她满腔怒意地冷哼一了声。
她拂袖别开了善觉那双愤怒的双眸,清声道“这些不是我做的!”
善觉听到了她的话,眼神里顿时就多了一丝鄙夷,想来他已经是认定了是若溪在狡辩。
若溪静静地看着善觉,他这样的神情,这样的语气,眼前的这一幕是何其的相似。
面对善觉的质问,若溪觉得自己的心被人狠狠地插了一刀,想开口辩白却无力再去辩,于是就此作罢。
十三万年前,她曾极力的一遍又一遍地苦苦解释,可是当时的他连她的一句解释都听不进去。
十三万年后的今夜,他亦是不信她。
江山易改,品性难移,就算他重新投身转世,他对她依旧是没有半分的信任。
就算如此,该解释的时候还有需要解释一遍的,信与不信是别饶选择。
只是解释只需要解释一遍就好,信你之人他无需你多做解释不信你之人,就算解释得再多那也是无用的。
若溪又继续对善觉沉声道:“我刚刚到,这些人确实不是我杀的,你信也好,不信也罢,与我而言并不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