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浓于水,要是申伏对他的生身母亲有所求,那位大权在握的羽族公主极有可能就是他强大的助力。
所以帝才担心若是申伏上位,以他好战的性子,只怕他会不顾一切联合他母亲一族再次反叛,所以扶立申遗上位反而比较稳妥。
若溪喝口茶继续道“好了,妖界的事先不了,先来正事,巫山一战后我曾去过一趟南斗六司,度厄星君告诉我,善觉使者下凡那日你曾去送过他?所以我想问问你,你们并不相识,你为何会去送他?”
于阳道“因为我想看看东海龙王的龙珠是否还在孤晴身上!”
于阳的回答让若溪感到非常意外“所以,在巫山时你就猜到了孤晴身上有龙珠了?”
若溪见到于阳点头又接着道“那你可找到了?”
“没有,善觉带着孤晴一离开我便追了上去,可是却发现龙珠已经不在孤晴身上了。”
线索又断了!
若溪长叹一声,道“又是无缘无故地消失!孤晴的凡身死后,她的魂魄也失踪了,连幽冥司主都找不到!”
于阳闻言,脸色更难看了,沉思了一会,道“你从妖界带回来的女子呢?”
“她?她也是妖族公主,申遗的长女金铃,她把伤养好了就回妖界了,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你可是看出她有何不妥?”
于阳看着若溪,眼底下的担忧更浓烈,摇头道“越是看不出半点不妥之处,我越是不放心!”
大家都感觉到了金铃的不对劲,可是在她的身上却又查不出任何的问题。
若是她和孤晴一样,跟那个邪魔达成了什么契约,让那个邪魔与她共用自己的身体,那他们绝对又法子将她身体里边的邪魔给引出来,然后改消灭消灭。
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金铃和那个邪魔的契约方式跟孤晴的并不一样。
那个邪魔无需时时刻刻都待在金铃的身体里,但是它随时都有可能将金铃的元神给吞噬了,然后占用金铃的身体。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谈到了深夜,于阳警战司在妖界还有公事,并没有在酒坊住下,连夜就要离开。
若溪见他正要离开,张了张口,犹豫了一瞬开口道:“我醉酒的那一晚,你的可都是真的?”
于阳勾唇戏谑一笑:“怎么,你终于良心发现,想要对我负责了?”
若溪端详了他的神情许久,心中的答案不言而喻,她果然又上当了。
她也不再继续追问,免得他又要戏耍她。
“你走!”
“那我真的走了?”
若溪没有挽留也没多问,猜想着他这么着急要离去,应该就是扶立申遗为新妖王的事情。
于阳走后,若溪洗漱完毕就吹灯睡了。
这边的酒坊安静如常,另一边的普生的禅房里却不太安宁。
一滴汗水从善觉的脸庞划落,滴落在褐色僧袍上。
自从上次与若溪从幻境出来后,一直有一些模糊混乱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避无可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