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没想到这只乌鸦虽然柔弱,却也不失骨气,心中不由的对他添了几分敬佩。
她依旧扯着微笑道“你看啊,设下这种阴险歹徒法阵的人虽然已经逃走了,但是他的目的还未达成,定然是跑到了别处继续祸害苍生。
我瞧着你气息纯正,心地肯定也是淳朴善良,在你们族中的地位定然不一般。
你们乌鸦一族遍布下,网罗下一切消息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我拦你去路只是希望你能帮我留意一下。
若是发现那恶饶行踪,放心!你们只管寻人,打架的事自然是我来!你们只要把那饶行踪告诉我便好!
今日你若肯帮我,来日你们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定会还了你们这个人情!你看……如何?”
那乌鸦依旧保持着那傲气的姿势,也没有要答应的意思。
什么气息纯正便是心地善良?他好歹也在外头行走江湖了数十载,这种拍人马屁的话他才不信!
他打量着若溪好半响,没有只字片语。
若溪只好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好让它安心,又抬手化出一只荧蝶。
“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不得已才扰了你赏月景的兴致,这荧蝶可以追寻那饶气息,只是那人狡猾,若是中途被他察觉,故意隐去了气息,到时荧蝶也无用,便只能靠你们一族多多留意了,不过你倒是可以用它来与我联系。”
千傲飞始终没有化成人形,暗暗打量着眼前一身白衣白裙的若溪。
他虽然没见过幻神,但是他也曾听过这个鸿蒙之神,她的相貌果然跟传中的一样,白绫束发,一身白衣。
他自打出生后,家族里的那些个长辈们总跟他幻神有多厉害,听得他真想亲眼看看这个幻神是不是长有三头六臂。
今夜一见,没想到人家竟然是一个姿色清冷的美人。
而且他还听幻神是个爱憎分明的神仙,他若是帮了他,想必日后他有事求到她的面前,想必她是不会赖漳,想到此处,他便将此事给应承了下来。
若溪看着它与荧蝶一同消失在眼前,回身施法将地上的残阵尽数抹去,又将辞行书信留给那位热心肠的壮士,接着就飞身回了月河城。
在此途中酒劲又开始上头了,这回头晕得比方才还要厉害,险些从空中摔下山涧。
她用力地拍了拍滚烫的额头,接着又甩了甩头,可是脑袋却出奇的很混沌。
她暗道奇怪,她往日里醉酒时也不曾如此难受。
无奈之下只能爬上了招来的祥云,不知是祥云嫌弃满身酒气的她,还是她的法术失灵。
在回去的途中,这片祥云一直忽上忽下地蹦哒着,颠得若溪越发的难受,等回到月河城时脑袋更是晕眩得很。
她寻了大半个时辰才寻到分身所在的客栈,挥手将床上睡着的分身收回。
整个身子斜斜的平床上,正睡得迷糊,觉得口干极了。
却又困得睁不开眼,只伸出了一只玉手在床边放着茶水的桌上四处摸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