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如救火,若要等到幽冥司冥主的行踪,只怕这厢的两人早就没命了,于是又立即派了仙侍前往警战司请了宁珪和赤羽来。
得知缘由后,宁珪先是了然地点点头,后又疑惑道:“我五万年前确实在幽冥界历霖狱业火的劫,可却不曾,也不会操纵那地狱业火啊!”
西王母右手翻开,将手中的竹简递给宁珪:“这里边记载了操纵业火的法术,若是他人用这法术只怕会烧及自身,二殿下虽历过业火,可那与操纵业火总是不同的,还需要有个信赖之人为你护法,而我还需护住祭台上的两人,无法再分心为二殿下护法,不得已才连同中神将也请来为二殿下护法了。”
赤羽一听到西王母提到了自己,连忙举手作揖道:“方才听闻了二饶事迹,我也甚是敬佩巫真的医者仁心,自然希望她们二人都能得到善果,虽是顺道帮忙的,但也是一件功德,好,好。”
三人不再多话,都各自准备着救人。
半刻钟后,宁珪额头渗满细汗,青筋暴起,强忍着不适继续捏着复杂的手印,经过了几次失败后,终于在手心引出了巴掌大的地狱业火。
他将涌上喉间的腥甜吞了吞,继续将业火引至藤蛊根部开始焚烧。
赤羽一边盯着宁珪,一边为他护法,满脸的担忧。
西王母以神力将祭台上的两人护住心脉,钻入两人体内的藤蛊忽然受道外力的阻挠,又受到了业火焚烧的痛楚,很快便迅速的从二饶体内抽离,引领同所有的藤条围攻三人。
赤羽赶紧搬出他的十八般武艺,轻松的帮他们逼退那密密麻麻且尖锐的藤条,只半盏茶的功夫,整间密室里的藤蛊便在业火中尽数化为灰烬。
宁珪脸色如同宣纸般惨白,体内气血如同的岩浆般炽热,正在在逆流奔涌,踉跄了两步,在赤羽搀扶下在一旁盘坐调息。
南海三公主躺在王母怀中,仙身渐渐消散:“十万年了,这些年您虽然待我极为严厉,可蓉儿知道……一直都知道您都是为了蓉儿好,不然蓉儿也无法得以活到了这个岁……岁数,咳咳……请转告巫真姐姐,如若只能以牺牲她自己的代价来救我,我宁死也不要!欠您和巫真姐姐的,此生无以为报……”
她强振精神了许多,仙身消散得愈发快,赤羽上前两步将巫真扶起,不断地向她额间引着醒神术:“你先别话了,我设法将巫真唤醒,好歹也能再见上一面。”
一刻钟后,三公主的仙身已散至稀薄透明,而巫真依然深陷昏迷。
“看来,六是无法与真真姐道别了。”
三公主完,又看向宁珪道:“二殿下,那日扒你衣裳,害你被三界八族嘲笑,实在是对不住了,出了这等事情,并非是我的本意,还请二殿下见谅。”
宁珪对于这件事情早就释然了,他朝她笑着摇摇头,只他都不记得这件事情了。
当三公主的仙身尽数消散时,密室内忽然白光大作,凭空现出了一盏白玉莲花灯,灯盏在半空中忽大忽,灯瓣忽开忽合间便将消散的元神一缕一缕地尽数吸入灯盏之内。
西王母将灯盏收入手中:“这白玉莲花灯被封印了之后就被它的主人丢到了玉山来,十三万年都不曾出现过,你这孩子,机缘倒是不错,倒叫本座省心了,日后能如何全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