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溪伸出一根玉指戳了又戳,依旧没反应。
她心下觉得有些笑又有些忐忑,记着它平日里最喜爱吃的便是胡萝卜,可吃了没多久便会屡屡出虚恭,叫人嘘嘘不已。
如今这胆儿倒是长肥了许多,都敢拿屁股对着她睡觉!
也不知自己醒来之前,它方才有没有放过什么不雅的气味。
想到此处,便暗暗捏了个诀,瞬间就到了门口。
双手停在崭新的门扇前,惊疑着转头看了一眼房间。两边的巨大的圆形窗棂能够一眼看尽山中景色,屋内桌椅摆设与之前的随意简洁大不相同,如今倒是一派的精致风雅。
屋内许的多饰品都是玉石,方才自己躺的遗玉石榻最是难得。不难猜出,这定是姜摇那鬼机灵的手笔。
“也不知,修这屋子究竟砍了多少竹老的竹子竹孙,又凿了多少洞中的玉石,这般大翻动土的,也不怕竹老哭死了?”
回过头一拉开竹门,便跟正要进屋来的于阳撞了个满怀,他下颌的胡渣恰好刺在她的面颊上,有些痒痒的。
她抬头一看,于阳的模样已经变得有些不一样了,肤色没有以前的白,眼圈有些黑,似乎是近日没睡好的缘故。
且他身上穿的是警战司的银色铠甲,她便猜出他已经去九重任职了,瞧着他这风尘仆仆的形容,连铠甲都没脱,想必是刚刚赶回来的。
“你回来了?”
“你回来了?”
两人先是一愣,随后相视而笑,他们都没想到相隔十万年之后,见到的第一面所的话竟然是一字不差。
若溪仰头看着眼前的人,点头道:“嗯,长高了不少,如今都比我高这么多了。”
于阳勾唇一笑,一双深邃的眼睛亮光灼灼:“那你觉得好,还是不好?”
“自然是好的。”
她抬起光洁白嫩的玉足踏出房门,听见自双脚移动间传来一阵阵叮铃铃的声音,清脆而优美。
此时的仙泽尚未完全散去,低头一看,只隐约瞧见左脚脚踝上多了个指头般大的东西。
她蹲下仔细一看,原来是个镶了玉髓的铃铛,串着这个铃铛的是一条银质般的链子,此刻这条链子正绑在她的脚踝上。
若溪无奈地捏诀取下铃铛,却发现铃铛还好好的绑在脚上。
心道奇怪准备再次捏决时,一团白色的肉团子撞进怀里,还顺势在她的怀里拱了拱。
摸了摸怀里雪白光滑的皮毛道:“嗯,我睡的这十万年里,你不止长了年纪还长了许多肉,还不快下来给我解了这脚上的东西?”
怀里的兔子慌忙从若溪怀里跳下来化了人身,低头瞧着自己的两只兔爪子,相互捏了又捏。
她就站在一旁,那双杏眼还时不时的觑着若溪,却是嗫嚅了半也不出话来。
“摇摇,有什么话就,做什么要这般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