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也不想被师父丢下了,所以她才耗时又耗力地练出这个法器来,别看它只是个铃铛,只要师父将它戴在身上,她便能悄悄地跟着师父去云游三界了。
她跟黑熊精和蛤蟆精分开后直往醉竹斋走去,如今院中的那些矮竹早就已经长好了。
她握着铃铛进到师父的房间,见房中并无异样,丝毫没有师父要醒来的迹象,心中又一次失落。
“师父,这十万年都过了两年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姜摇坐在遗玉石塌边上,她懒懒地看着身下那张雪白皮毛的的软垫子,垫子的边角上还缺了一角。
于是她变回了真身,举着兔爪子在腿上左翻右翻,挑了一处腿毛还算浓密的地方,咬咬牙,狠下心来拔下了自己腿上的一撮白毛。
她抹了抹从眼角滚出的泪水:“都拔了十万年了,怎么还没习惯啊?疼死我了……”
着她将手中的那一撮毛补在伶子的那一角,她看着还缺一点的那一角,再次狠心从另一条腿上再拔了一撮毛,这才将这张垫子给补全了。
她便揉着被拔毛拔疼的腿喃喃自语:“师父,徒儿给你换了一张玉床,还用自己的毛给师父做了一张软垫。
虽然做这张垫子花费了十万年,但是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情,徒儿每次拔了毛之后总是需要一段时日才能长出来,待它们长出来了才能继续拔。
总之呢,有了这张软垫,冬日里师父就算不用灵力护身,睡在这上边也不会觉得冷了,可是师父,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她随着取出了方才刚刚练成的铃铛,又施了个法术:“好了,大功告成!如此一来,待这铃铛就会自己系在师父的身上了。”
她一连打了两个哈欠,四条腿一撒开,趴在垫子上慢慢入睡了。
……
玉山
玉山西王母在大殿上端坐着,确如传闻般神姿威严,面目清冷,让人望而生畏。
殿内立着一位身姿挺拔的朗朗少年,他一身水色龙纹暗绣锦袍,五官平平,并没什么特别的,不过他一笑起来倒是很好看,这位少年正是仁昌帝的次子,九重的二殿下宁珪。
宁珪恭恭敬敬地行礼:“宁珪见过西王母,今日是奉命前来拜送喜帖,长姐与巫王的婚期已定于下月初八。”
完伸出右手,精致红艳的喜帖便凭空出现在掌心上,他的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这是喜帖,届时还请您前去为长姐添添福。”
蓝衣仙侍轻步前来对他笑了笑,接过喜帖呈了上去。
不知为何,宁珪总觉着这仙侍的笑容有些眼熟,可却又有点想不起来,摇摇头,他也没多细想。
西王母接过喜帖翻看一眼,笑道:“不过是送个喜帖,差个仙使送来便是了,怎的还劳烦二殿下亲自送来?”
宁珪忙着解释了一番,只玉山受六界尊崇,自己身边的仙使又不太懂规矩,怕会冲撞了玉山云云。
西王母嘴角含笑:“这六界许久都没有这等大喜之事了,下月初八确实是个好日子,届时我定会前去讨一杯喜酒也沾一沾喜气。”
她转头向身旁的蓝衣仙侍使一个眼神,那仙侍随即点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