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娘一愣,松了口气:“那幻神……”
“我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的,你若是答得好,我便永远撤去了这结界还你自由,若是答不好……”
这么只不过是想吓唬吓唬她,当年元娘联合季昆欺负于阳,若溪一怒之下才将她困在这个逼仄的崖洞内。
还曾扬言要拿她的一身精血来解除身上的万魔之血。
而她又将清心莲提前绽放的法子告知,加上困了她两千年,这笔账也算是抵消了。
元娘急言道:“我!我都!”
若溪翻手取出那支弩箭来:“你可认得这箭头上的符文?”
元娘伸出只有三根手指的手,将弩箭接过去仔细翻看,神色顿时大骇。
“这是我妹妹刻的符文,可是这……幻神是从何处得来这支箭的?”
若溪面色凝重,她的妹妹不就是元傀吗?可是元傀早在几百万年前就在妖界伏诛了。
“你如何确定这符文是元傀刻的?”
“画符文与写字一样,每个人都有每个饶画法,总是有些不同的。
我与妹妹自一同长大,她画符文收笔时习惯了微微往上提。
且力道与长度几乎一模一样,这箭头上的符文正是这种画法。”
若溪接过弩箭仔细一看,那个复杂的符文末尾处的确有点提笔的痕迹。
“这弩箭是三万两千年前出现的,可是你妹妹早就被帝下令诛杀了,你好好想想,这符文在她的巫术籍里可有记载?”
“自然是有的,我妹妹所创的所有巫术都会在那本书上记着,这是她的习惯。”
“你照着这个符文画一个给我看看,画的时候要快,中间不能停顿。”
“幻神这是在怀疑我?”
“我不该怀疑你吗?毕竟你妹妹已经死了,那么这上边的符文又是谁画的?也许是你,也许是旁的什么人,谁知道呢?”
毕竟在这世间模仿他人笔迹都不是什么稀罕事了,怀疑她实属正常。
元娘伸出一根尖利的手指在地面上画起符文来。
若溪拿着弩箭与地面上的符文仔细对比。
元娘画得很流畅,与弩箭上的符文风格迥异,末尾处亦是不同。
她就暂且相信这符文不是她画的吧。
她将弩箭收好,转身便离去:“走了。”
于阳跟随她转身离去,他至始至终不曾过一字半句。
再回到嶓冢山时,姜摇和竹老终于将院子打扫干净了,只是院子里光秃秃的瞧着甚是难看。
若溪朝正蹲在梨树下刨土的两人喊道:“别挖那个了,还是去后山酒窖搬几坛青梅酒来吧,再让厘妻做几道菜来。”
她总算明白竹老为何心甘情愿地帮忙扫院子了,合着是被姜摇拿她的酒来贿赂他了。
姜摇和竹老刨土的动作猛的一顿,师父今日是怎么了?神出鬼没的,方才明明不在房间里,现在又突然出现,她拍掉手上的尘土道:“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