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庆幸这茶水并非是滚烫的,但这入秋的气,风一吹,那领口处湿淋淋的地方都是冷飕飕的!
她带的东西多,可这回出行马车有限,不可专门为她再弄一辆车这么打眼,于是有一部分便放在了前头,风傲延那儿。
而那一部分,就恰好是她的衣裳。
马车行至半路,夏暮白端起茶碗学着方才温昭容泼她的模样,
看着温昭容一脸的狼狈,夏暮白捂着嘴唇,
“呀!温姐姐的没错!这马车呀确实太颠了!”
“无事,妹妹定是无心的!!”
温昭容这么回答,旁边的她的侍女可就不服了,
“方才马车并不颠簸平稳的很!夏充仪你定是故意的!”
阿宝一边擦拭着车上的水迹,一边怼那婢女。
“你这话可就不对了!那方才我也可是温昭容故意泼我家主子囖!?”
那奴婢气的鼻孔直抽
“你!这儿有你话的份吗!我们主子比你家主子高了不知道多少个辈分,你侍奉的不过是个奴才,而我侍奉的可是主子!!!侍奉奴才的奴才就是贱泥!”
“玉高!差不多行了!”
看着这主仆一唱一和,夏暮白冷笑了一声,站起一巴掌甩到那个叫玉高的奴婢的脸上,
“你最好出去叫,最好现在闹起来!好让整个随行的人知道你方才那番言论,到时候,我倒要看看,是你家主子被你连累受罚,还是我被罚!”
那奴婢捂着脸看着温昭容,温昭容狠瞪着她。
夏暮白伸手将湿淋淋的头发撩到耳后,嘲讽的扫了温昭容一眼,
“怎么?不服?”
“夏暮白你以为你能得意多久!等莉皇贵妃当了皇后,有你好受的!”
“噢!”夏暮白拎着还在擦拭马车的阿宝的领子,将她按回座位上,
“是吗?我倒是很期待我会怎么个好受法呢!”
“哼!”温昭容冷哼了一声,接过玉高翻出来的衣裳换上。
不一会儿车停了歇息,夏暮白一刻也不想和她待在一起,直直的往前头风傲延那儿去,一路上遇到的奴才,见她如此狼狈不由的纷纷猜测是发生了何事。
风傲延在马车上批阅着几份从边疆寄来的急报,听闻夏暮白来了,诧异了一下。按照夏暮白的性子,不会无缘无故来找他。
果不其然,抬眸便见她湿着脸庞的头发入内。
“妾给皇上请安!”
这嘴巴撅的,能挂好几个油瓶。
“起来,换身衣裳梳洗一下吧!”
“是。”
风傲延的马车够大,车后还有一个隔间换衣裳。
整理好衣裳后,夏暮白擦着头发从隔间走出来。风傲延放下手中的奏章看了夏暮白一眼,招手示意她坐过去,拿过她手中的帕子,那散发着普通茶叶香的头发在他修长指尖,随着他的动作而摆动。
“与人吵架了?”
“嗯”夏暮白闷闷的了一声。
“怎么回事?”
夏暮白没具体,只概括了句“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