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大瓜没有心机城府,不刻意隐瞒自己的功法和实力,把霸王功和混元真气一事全部道出。
一是担心旁人不信,二是为了检验混元真气的威力,马大瓜全力轰出一掌击在封门石板上,牢固胜铁的石板上登时留下一个掌印,掌印的边缘微微开裂,细看掌印,竟能发现模糊的手纹。
金光子对马大瓜的际遇啧啧称奇,赞扬他福大命大,武功高强,绝对是做大侠的不二人选,哄得他心花怒放,嘴角咧到了耳根子上。
姜霜白则教导他不可以恃强凌弱,不能凭借自己的本事欺男霸女,时刻牢记得饶人处且饶人,马大瓜一一记在心里。
三人终于可以离开暗无日的地穴,竟然生出了一丝丝不舍的情绪。金光子踱步到大白蟒的尸体旁边,上下打量蟒尸,挑选出一片最光洁最漂亮的白鳞,奋力拔了一片,擦干上面的血迹,然后揣进怀里。
马大瓜问道:“金光子你在干什么?”
“人过留名,雁过留声,我留下一片白鳞权当纪念,你仔细看,巨蟒的鳞片多漂亮!白鳞长在巨蟒身上时我觉得讨厌,如今白鳞在手里攥着,我却觉得鳞片十分可爱。”
白色的鳞片宛如精心打磨过的贝壳,光亮细润,鳞片边缘微微锋利,上面尽是海浪般的纹路,层层叠叠,格外的别致。
马大瓜觉得白鳞精美可爱,也拔下来一片,他擦干鳞片上依然温热的蟒血,把鳞片揣进了怀里,心道:“以后闯荡江湖我也有了吹嘘的资本,谁若是不相信我的奇遇,我便把稀世罕有的鳞片给他看,准惊掉他的下巴。”他不知不觉哈哈大笑。
三人休息片刻,打理好周身的杂物,把狼狈的姿态收拾干净,打算顺着暗河漂流,在错综复杂的水系里寻找出路。
马大瓜忽然对着染尘山饶棺木下拜,毕恭毕敬地磕上三个响头,呢喃道:“多谢前辈送的一场机缘,晚辈在此给你叩头啦。祝愿前辈来生不再错过金玉良缘,和菊奶奶结成眷属,下辈子缠缠绵绵白头偕老。”
金光子却道:“马兄弟,明明是姜老前辈给你的大造化,你谢死人作甚?不用谢死人,应当谢活人。”
马大瓜回过神来,对姜霜白诚恳地道谢,模样拘谨,神态虔诚。
姜霜白摇摇头道:“不必客气不必客气,如今最紧要的事是地宫,马不用客套了,一切事离开地宫再。”
马大瓜闷红了脸,潜入水中把陷在暗河底的金丝乌刀打捞出来,一丝不苟地洗干净刀上的淤泥,把宝刀捆在了身上。
三人已经准备妥当,捡回了飘在水上的木板子,计算好路线,即将出发。
姜霜白忽然抽出细剑在染尘山饶棺材上刻下了一句诗: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三人离开地穴,游入暗河当中,金光子心道:“待我回到中原,一定要刻苦练习水下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