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正好对着匕首柄。蓉儿死死用自己的膛抵着匕首,让匕首刺进他的心脏,这些个动作一气呵成,一代枭雄司马凯歌正在快乐的兴头上,就这样被扎死了。
蓉儿从司马凯歌的尸体上翻下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气,刚才对着自己的一刀是下了狠手的,不下狠手也骗不过司马凯歌。她知道司马凯歌肯定不会让她死。这一刀是结结实实的山了肺叶,又手把匕首拔出来,现在只觉呼吸一次肺部都刀刮似的痛,里汩汩冒着血沫。伤口处血要流干了般冷,感觉生命在一点点流逝。
这一夜死了这么多人,地上层层叠叠的全是尸体,整个明河谷只剩下她一个活人了,鲜血几乎把明河谷的土地浸透。无数股鲜血汇成溪流进明河郑蓉儿全是鲜血,分不清是他们的还是自己的。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像泼了墨一样挥之不散,闻着人一阵阵眩晕。
全身无法动弹,蓉儿转动头部望向章正奇,想伸手把部的穴道解了,可惜右手废了,左手也抬不起来。章正奇蜷缩在不远处,安静的像个孩子着了,可是她知道他是死了。蓉儿大痛泪水一颗一颗的滑落滴进泥土里。
挣扎也没有用,蓉儿不再挣扎,任凭身体的温度越来越低,算算时间,水镯还有不久就会出现,到时候……
章正奇睁开眼睛看到邻一缕朝霞,就快亮了。我在哪?我不是已经死了么?
想到这些一下子跳了起来,伤口还在,全身疼的难以忍受,失了很多血,头还有点晕晕的,但是他真真切切的醒了。“难道昨晚是一场梦?我根本没去明河谷,我根本没死?”
再望向四周,满地的尸体,泼的血色,明河谷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存在的,那我为什么……
蓉儿,蓉儿呢?
借着太阳微微的光芒,蓉儿就躺在他的身下对着他笑,原来刚才一直是蓉儿抱着他。
章正奇想起最后的印象,看见蓉儿被撕碎的,赶紧把自己的脱下包住她“你怎么样?是我没用,让你被这个畜生欺负?”
蓉儿着他的头笑笑:“我杀了他,我已经杀了他。”
“为什么我会没事?我记得我已经被司马凯歌,我已经死了啊!”
“因为我把水镯给了你啊,水镯可以起死回生。”蓉儿轻轻地。
太好了,章正奇终于醒了,蓉儿感觉自己越来越累,刚才支撑她的信念消失了,全身力量慢慢的全部离开了身体,身体好像变的很轻很轻。
身为大夫,她清楚的知道此刻的身体状况,没有了水镯,她必死无疑。原来师傅当时牺牲自己把水镯传给我是这种心情。我不在乎,消炎药也研究出来了,不能救多少人,好歹瘟疫,疟疾这种疾病致死率会大大降低。能够来到这一世,享受一次纯粹彻底的情,有一个愿意为了自己而死的人已经足矣。章正奇和我都没有改变一如堰城山谷那晚的月光,明亮皎洁。
章正奇搭上她的脉搏,号着号着,章正奇抱着她,情绪几近崩溃“为什么会这样,你的伤还是这么重!水镯呢,你为什么没用水镯救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