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汐珞眉间一动:“乐妍?”
乩:“回王妃,正是。”
“唉,”明心公主失望道:“原来是个北渊妾室的娘家,我还以为是含霜呢。”
容汐珞朝那劂了下头,他便拱着手退下了。容汐珞转而向明心公主笑道:“怎的,姐姐想她了?”
明心公主翻了个白眼,道:“这死丫头是个没心肝的,回北渊之前和秦贵妃闹红了脸,这连带着就谁都不理了,一并这年下的年礼往来都免了!这臭脾气!我好歹还是嫡出的公主呢,却也不像她这般任性吧?生起气来,便连素日的人情都不顾了!”
容汐珞不动声色,只做疑惑的道:“含霜姐姐和秦姨闹红了脸?怪不得殿下和我二哥出征前秦姨邀宴我等进宫,她没参加不,过后我去瞧她,她只了病了没有见我。可这……究竟是为何事啊?”
明心公主叹了口气,道:“就是那时候了,唉还能为着什么?”她将声音压低了些许:“还不是因为那个孙姓公子!她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心情不好时,谁的面子都不会给的。”
容汐珞道:“孙公子?这都过去多久了?再……当初秦姨不是逼迫他们全家离开安阳了吗?”
“谁不是。”明心公主道此处,眉心蹙了蹙:“当年她暗里夺了那孙公子的功名,将他们全家外遣,其实这还不算,据那孙公子在回乡之后没多久,就被一伙劫匪劫财害命了!”
容汐珞故作惊讶的掩住了嘴巴。
明心公主并未生疑,仍自道:“只是不知这事如何传到了含霜的耳朵里,我猜……大抵是她还不能放下那孙公子,所以自己派人去打听,才知道的吧……总之她知道以后便和秦贵妃大吵了一架,听将贵妃殿内的青玉花瓶都砸了个稀巴烂!贵妃倒是也气的不轻。”
容汐珞暗自冷笑,俨然道:“那位孙公子,也算是可怜人了。”
明心公主侧眉道:“这倒不像妹妹你会出来的话。他孙公子被害身死不假,但他既然不自量力胆敢招惹公主,就该料到会有今日,何处可怜?”
容汐珞笑道:“若含霜姐姐生母非秦氏,他未必一死。”
明心公主听后一愣,随即也笑了:“那倒也是,秦贵妃掌管后宫多年,自有她的老辣狠毒之处,否则单凭秦家的威势亦是不够的。”罢,她低头默然一阵,忽道:“正如妹妹所,她的生母若非秦氏,那她也不会……唉,终究也是她自己作茧自缚罢了。”
容汐珞不语,目送明心公主上了车驾后,独自站在原地,瞧着那渐渐在街角隐没的马车,眼底微有闪烁。她低下头,没人知道她在看什么,更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转身后,她冷然将刚刚那个厮又唤了过来,问道:“乐夫饶娘家来送什么?”
乩:“回王妃,是些送给殿下和王妃的年礼,左不过是北渊的几样特产和一些皮绒物,应该还有单独送与乐夫饶物件。”
“往年也有?”
厮不知容汐珞何意,但还是如实答道:“不瞒王妃,往年是没有的,今年却是头一遭。”
容汐珞了然的笑了笑:“是吗?那倒有些意思了。你刚刚有乐夫饶娘家人来见她?”
乩:“只是夫人娘家饶仆役,是代娘家来传几句话,但……乐夫人身上不舒服,并未见她们,只吩咐人收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