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他重伤了厉枫崖,几乎废了他的武功,却派人给他医治,还专门有人伺候,这样的待遇,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囚徒享受过。
本因为会这样耗上一阵子,不想云舒居然要亲自动手,到底是一场阴谋还是想解脱?
要是阴谋吧,皇宫里守卫这么森严,她也翻不出什么大浪那就是想解脱?难道真的是自己的痴情感动了她?或者她觉得跟着厉枫崖没有希望可言?
不管是什么,只要她能想得通,就是一件可喜的事!
虽然,这会让别人觉得她心狠手辣,可总好过三个人苦苦煎熬!
想到这里,顾君恩严肃的对胡御医:“娘娘交代给你的事,你只管认真去办,一切由朕为你做主!还有,你可要仔细配制那毒药,尽量减轻当事饶痛苦,并尽快送他走!”,
胡御医犹豫着:“陛下,那可是玉侠,微臣怕……”,
“你什么都不用怕,有朕和皇后娘娘顶着!但是,这件事你最好严守秘密,万万不可让皇后的声誉有损!”,顾君恩打断他的话,道。
胡御医苦笑,:“那么,等这件事情结束,微臣还是告老还乡吧!微臣一生光明磊落,不想临到老了,却……”,
顾君恩走下龙椅,拍了拍胡御医的肩头,:“朕知道你很为难,可朕如今也是骑虎难下!你可知朕征战下时从未像现在这般难熬,这般痛苦!朕,现在只想和她在一起,别的什么都不计较了!”,
胡御医抬头,看着顾君恩真挚的眼神,心里动了动,较忙低头:“陛下这般掏心掏肺,微臣怎敢不鞠躬尽瘁?只是陛下,你觉得为那样一个女人,值得吗?”,
顾君恩坚定的:“你只是不了解她,朕不怪你!朕为她所做的一切,绝对都是值得的!”,
胡御医叹气,:“陛下既然这么了,微臣还敢有什么疑问!微臣,这就去办!”,
顾君恩点头,胡御医脚步匆匆的走了。
顾君恩负手,望着宫殿门口,深深叹了一口气。
舒儿,你若真能走出这一步,我定会为你解散后宫,余生只陪着你走!
云舒如愿拿到一粒无色的药丸,她闻了闻,吓得胡御医大喊:“娘娘不可,这是剧毒!”,
云舒把药丸放回瓷瓶,笑了笑,:“我还没有娇气到闻一闻就会死去!你就配了这么一粒吗?”,
胡御医愣了愣,:“自然不是,但是娘娘不是只需要一粒吗?”,
云舒:“你还是再给我一粒备着吧,万一药效不好,我岂不是要留下骂名?”,
胡御医阴着脸:“微臣虽然不才,却还不至于配出无效的毒药!”,
云舒:“我这个人做事,务求周全,若你的药非常好,事后再还给你也无妨,万一有特殊情况呢?比如他打落在地,或者扔到哪里找不见,你还让我厚着脸皮再去第二次?”,
这个解释倒还受用!
胡御医从怀里又掏出一个瓷瓶,:“这里面还有一粒……”,
话还没有完,瓷瓶就被云舒抢走了!
云舒嘿嘿一笑,:“还是我保管吧,你若把药摔在地上弄脏了也挺可惜的!”,
呃,微臣就老到拿不住一个瓶子?胡御医的脸又黑了!
云舒也不理会,将两个瓷瓶里的药合在一个瓶子里,嘟囔道:“这瓷瓶也挺值钱的,干嘛浪费呢?两粒装在一起不好吗……”,
胡御医听不下去了,作了一个揖,较忙告辞了!
不知道陛下到底看上这女人什么?现在年轻饶眼光都那么独特吗……
云舒拿上药的第二日,穿了一身素白,身上没有半个饰物,脸上也不涂脂粉,头发挽了个最简单的样式,随着顾君恩派来的将军进了囚禁厉枫崖的偏殿。
顾君恩为了避嫌,也为了不引起尴尬,就没有跟去。将军知趣的守在门口。
厉枫崖坐在桌边,看着窗外发呆,这段时日,他已心如死灰却不敢了断,生怕云舒会再来找他!
门开了,厉枫崖扭头,眼里瞬间泪光闪闪,她,果然来找他了!
云舒压住内心的痛苦和激动,慢慢走向厉枫崖。
厉枫崖站起来,迎着云舒快步走去,一把抱住她,喃喃低语:“你真的来找我了,我不是在做梦!”,
云舒轻轻搂住他的腰,:“你瘦了,也不修边幅了,哪里还有以前的温润模样?”,
厉枫崖把脸埋在她的发间,:“我这段时间满脑子都是你,没有时间打理自己,不过你放心,我还是会恢复的!”,
云舒笑了,:“你何时学会在意自己的形象了?”,
厉枫崖:“你动不动要犯个花痴,我自然要在意自己的形象!”,
云舒流下眼泪,搂他更紧。
厉枫崖摸摸她的头发,:“今这般素雅,是要准备让我眼前一亮嘛?”,
云舒哽咽着:“送你离开这个世界……”,
厉枫崖身体一僵,随后笑了,:“舒儿怎么,我就怎么做,只要舒儿能幸福!”,
云舒哭的肆无忌惮,似乎想把心里所有的痛苦都发泄出来,厉枫崖默默搂住她,眼泪落下。
殿内瞬间愁云惨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