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君恩的脸色好看一点,看着蔡进:“日后,若敢再舒儿一句不是,朕定饶不了你!”,
蔡进头上的汗流了下来,忙磕头请罪。
他实在想不明白,明明大家都在云舒的不是,为什么轮到自己,就不行了?
孟君暗自庆幸,若这锅不是被蔡进接过去背,自己也得挨骂!
顾君恩的情绪缓和下来,对孟君:“孟丞相,你去彻查内奸的事,看看到底是谁泄露了厉家人藏身地,抓到后,夷三族!”,
孟君顿了一下,:“遵旨!”,
顾君恩又看着蔡进:“蔡将军,你派人去捉厉家人,暗自行动即可,不必昭告下!若能活捉厉枫崖,更好!至于舒儿……有了她的消息,立刻告知朕,朕,亲自去找她!”,
蔡进赶紧领旨,也不敢问什么。
孟君垂着头,暗暗叹气。
陛下呀,你还真没完没完了!这样纠缠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有那内奸的事,你就那么放心的交给我?
顾君恩交代完,不话了,望着屏风上剩下的粉色衣裙发呆,孟君他们也不敢退下,都陪着失落的顾君恩发呆,雨坤殿里一时间愁云惨淡。
云舒随着厉枫崖出了皇宫,很快追上厉家人,厉老爷子坐在马车里,看到厉枫崖挽着一个女子走过来,急忙下了马车,打量着云舒,皱眉:“枫崖,你莫不是带了皇帝的妃子逃出来了吧?”,
呃,我就那么像皇帝的妃子?她摸了摸自己的粉色衣服,有些尴尬。
厉枫崖这才注意到云舒身上华丽的薄外衣,笑了笑,对云舒:“我怎么记得你不喜欢这么鲜艳的衣裙,今日,莫不是要随我出走,才……”,
云舒大囧,狠狠瞪他一眼以示愤怒,然后迅速微笑着对厉老爷子:“伯父,我是跟着枫崖一起进的皇宫,一起立功,一起逃跑,您不要误会!”,
厉老爷子有些纳闷,但看到厉枫崖根本不计较这个女子对他的无礼,甚至满眼宠溺,很快释然,点头:“难得枫崖身边有个姑娘陪着,我高兴还来不及!你和枫崖坐我的马车吧,我和蘅洲挤一挤!”,着就朝厉蘅洲和他母亲坐的马车里走去,
云舒看了看空下来的马车,问:“为什么你的母亲不和他坐一辆马车呢?”,
厉枫崖的脸色不好看,闷闷的:“我的母亲早已经过世了,现在的女主人,是厉蘅洲的母亲!”,
云舒赶紧道歉:“对不起,枫崖,我不知道……”,
厉枫崖微微一笑,:“好啦,我们赶紧走吧!万一顾君恩追过来,我们就麻烦了!”,
云舒便和厉枫崖一起钻进马车里,队伍继续出发。
厉蘅洲袖着手,气哼哼的:“爹,你让他们做甚?大热的,我们三个这样挤着就好?”,
厉夫人拍了拍他,:“你大哥难得喜欢一个姑娘,你就让他们好好处处吧!”,
“哼,那个女的来历不明,就怕大哥被她害了!”,厉蘅洲,
厉老爷子一惊,问:“怎么,莫非你知道些什么?”,
厉蘅洲眼里幽光闪闪,:“爹,你哪有空了亲自过去问问,我敢保证她不出自己的身份,就算了,也是胡扯袄!”,
这个猜测,还是从慕晴那里得到的启发,她认为云舒行为古怪,话古怪,肯定出自乡野,故而,他刺激厉老爷子去问问,若云舒出身低微,定然扯谎,不就正中下怀嘛!
可他不知道,他这么随口一,还真中了云舒的致命弱点!
厉老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外面,厉蘅洲嘴角勾起,望着厉枫崖的马车笑了,厉夫人有些忐忑,这一路,究竟会发生什么呢?
出京都的时候,杀气腾腾的守卫拦住厉家的几辆马车,云舒就要跳下马车,被厉枫崖拦住,他:“你现在千万不可以现身,若实在过不去,我们再打出去不迟!”,
云舒退了回去,厉枫崖下了马车,负手,倨傲的问:“我乃陛下新封的忠勇候,现在要去沧海郡定居,有什么问题吗?”,
为首的守卫是一个粗犷的汉子,上下打量厉枫崖,:“请侯爷拿出你的手令牌,的才好放你过去!”,
厉枫崖手指一抖,顿了顿,:“本候出来的匆忙,忘记向陛下讨要了!不过,陛下封本候的事,你莫不是不知道?”,
守卫:“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侯爷出门,手令牌怎可不带?要不,你差个人回去拿,也废不了多少时间!””,
厉枫崖板着脸,:“本候携家带口赶路,若不抓紧时间,就会露宿荒野,届时,本候是要怪罪你,还是怪罪陛下御下太严?”,
守卫作揖,:“侯爷息怒,的也是奉命行事,还望侯爷不要怪罪!”,
看来,他是铁了心要手令牌!
厉枫崖看了看身后的马车,厉老爷子表示:出了皇宫就已经把御赐金牌还给孟丞相的亲信了!
厉枫崖眉头一皱,悄悄从怀里拿玉箫……
“侯爷,你走那么快,丞相还没有来得及送你呢!”,一个文雅书生模样的人骑着马狂奔而来,边奔边喊,厉枫崖将手从怀里拿出来,静静看着来人。
来冉了跟前,从马上跳下来,对厉枫崖作揖,喘着粗气:“侯爷,丞相命我来送送你!”,
厉枫崖拱手道:“有劳!”,
守卫看着来人:“侯爷没有手令牌,我等不便放行,不知这位大人是不是可以出示手令牌!”,
来人刷的一下从怀里掏出御赐金牌,问:“不知道这个可不可以?”,
守卫们纷纷跪下,高呼万岁,来人冲厉枫崖挤挤眼睛,厉枫崖笑了。
等守卫们起身,来人问:“陛下亲赐的金牌,可否保侯爷出门?”,
守卫们纷纷让开路,厉枫崖朝来人拱手,转身进了马车,队伍缓缓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