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前辈,可有所发现?”这杜仲做事什么的不讲究条理,这是一通乱翻,上蹿下跳让林源插不上手,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结果杜仲一个冷眼,甩的林源立刻禁声!“你当老夫跟你一样的无用吗?”
“是是!”林源的内心泪流满面,以前觉得丽堇有些歌蛮横,但今日突然觉得丽堇平日那点的娇嗔,现在想来,越发的可爱了呢!
“走吧!”杜仲双手叉腰的准备往外走去林源赶紧跟上,“前辈,您这是检查完了?您得跟下官明白啊!前辈”
“去看看尸体!”
“好,前辈,这边!”一刻钟之后,杜仲从停尸间出来,“走吧!”
“走?前辈您已经全部看完了吗?”林源对这老先生的速度,实在是惊叹!
“废话!老夫还要回去研究几样东西,先走了,明日午后吧,去皇帝那交结果!”
“好!那辛苦前辈了!”林源恭敬地送走了杜仲,自己又查问了唤来柳儿查问,准备将近几日这宫里里人员的流动,跟衣食供应归纳成册,以备查验。
“姑娘,你这宫里最近除了你们娘娘的癫狂焦虑不知道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同往常之事?”
“似乎也没有什么!”柳儿凝眉思索了半晌。“哦,也不知是不是今年鸟儿回春回的早,这几日深夜,我偶尔能听到一两声鸟叫!”
“鸟叫?”这树刚开始冒绿,这时候已经有鸟儿飞回来了么?林源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各宫里偶尔也是会养些个玩意儿逗着玩儿,宫里偶尔有飞鸟经过,倒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你仔细想想,还有什么,可别有什么遗漏了!”林源问道。
柳儿仔细的想了一下,“要这些时日有什么不同,其实倒是没有,哦,对了前些时候,王美人走了之后主子心绪不宁,很晚了也难以入眠,便披衣而起想到院子里透透气,正好碰上了外院洒扫的蕊儿像是从外面刚回来,主子问她,她却什么也不,气的主子让富贵儿总管第二日好一顿打她,险些要了她的命呢?”
“哦?”林源觉得有些不对,“入夜之后深宫夜行是大忌,被盘问也是理所应当,这个丫头难道不知道?”
“其实这倒不算什么新鲜事儿,那个丫头平日就神三鬼四的跟个闷葫芦似的,整丧着一张脸,我们都嫌弃晦气,时常跑出去,一躲就是大半,这倒是常有的事儿。
她原本是隔壁那荒聊院子里的奴才,她那主子上吊抹了脖子,死了之后,我们主子看她可怜,才提拔她来了我们宫里洒扫,不过这丫头平日不声不响的跟个哑巴似的,宫里的太监们看她好欺负,便时常磋磨她,她便总是一个人去过去那院子里哭,这在我们下人之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
“我们主子一直很嫌弃这丫头,这丫头晦气,心里总想着那个死聊原主,所以平时也就纵着他们欺负她!她受了伤,就会自己躲起来,伤好了才会再出来露个头!”
“那她这几日可有接触过你们娘娘?”
柳儿想了想,“好像好像不曾!”“也该着这个丫头倒霉,改着那日娘娘心烦,这丫头那日是真的被打的险些丢了性命呢,跟个血葫芦似的被丢出去,后来听富贵儿,她一个人又爬去那个闹鬼的院子了,也没搭理他,所以这些日子,一直没见到她啊!”
“闹鬼的荒宅子?你的是哪座宫殿?”
“就是隔壁荒聊那座院子啊,现在连个牌匾都没有了,好像,好像叫什么兰芳殿吧!”
“兰芳殿?”林源喃喃自语,“兰芳殿!”这名字他觉得好像在哪儿听到过,“你去把那个丫头叫过来,我要问话!”
“是,大人请稍等!”柳儿退下去了,林源依旧在大脑里快速的思索着兰芳殿这个名字,对了!陈默被抓那日,就是在兰芳殿附近!陈默,王美人,丽贵人,还有这个叫蕊儿的丫头,这几个人之间,究竟藏着一个什么样的联系!
“大人!”柳儿带着蕊儿过来了,才半日光景,蕊儿的身上又多添了几道新的伤口,嘴巴也像是被什么人打了一巴掌,脸颊红肿,目光呆滞,全不似在慕容曦面前的应答如流。
“你就是蕊儿?”林源看着眼前这个单薄的姑娘,觉得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的生气。
“是!”
“你前几日被人殴打,是深夜在宫内夜行!是去了哪里?”
蕊儿呆滞的目光微微有了一点聚焦,扯开受赡嘴角嘲讽的笑了笑,“奴婢记不清大人的是哪一日了,毕竟,被人殴打,对奴婢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饭了!找个地方歇歇脚也是时常有的事儿!”
林源看她这一身的伤病,倒不像是假话!
抬眼示意柳儿,“你刚才的是哪一日?你来同她!”
“是,大人!”柳儿面对蕊儿,也难掩语气中的不耐烦,“不就是朔月那夜里!你该不会挨打摔坏了脑子吧!”
“哦,大人问的是那日,我记起来了”
“记起来还不赶紧!”柳儿语气十分的不耐烦!
林源听到柳儿不善的语气,跟同他话时的谨慎微完全不同,让林源真的觉得人心不古!
但人大多这样,特别是宫里的宫人,拜高踩低,每日担惊受怕的忍受着主子的刁难,只能把不满跟怨恨发泄到一个比他们更容易被欺负的人身上!在官场亦是如此,往往逆来顺受,得不到宽容,而奋起反抗,反而能阻止他们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