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楼被抓
段楼跟着菊仙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只留下陈蝶衣一个人坐在戏院中,他此刻已经是披头散发颓然的坐在椅子上。
他将头高高的昂起。似乎有一种了无生趣的感觉。而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头冠上的羽毛慢慢凑了过来。却只见是两根翎子。原来是袁四爷拿了一对头冠上所插的领子来到了陈蝶衣的房间。袁四爷缓缓道,“这对领子难得。是从活质鸡的尾巴上生生收取的。这才够柔软,够伶俐够漂亮。我恭候大驾了。“随后袁四爷将领子往桌上一放,便缓缓地走掉,却只见镜子中,还没有卸妆的陈蝶衣披散着长发。非男非女雌雄同体显得格外的妖艳。
陈蝶衣缓缓地抬起头来,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画面一转,程蝶衣穿好衣服,梳好头发,轻轻的给以前抱回来的孩子四盖好了被子。随后微微一笑。
他一步一步地缓缓朝外走去。
而画面在读亮起的时候,陈蝶衣已经与袁四爷站到了一起。袁四爷此刻穿了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衫。转过头来对程蝶衣轻轻的到:”男体阳污,女体阴秽。独观世音集两者之精于一身。欢喜无量啊!”袁四爷一边一边看向了陈蝶衣,而程蝶衣正在看着面前的那一尊雕刻的非常精美的观音像。
画面缓缓的随着陈蝶衣的走动渐渐拉远。只见房间中收藏了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程蝶衣忽然看见旁边竟然有一把剑,而这把剑不是别的剑,正是当年他在张公公府上看到的那柄霸王才应该使用的宝剑,那个时候他的师兄石头告诉他,他要是有了这把剑,定能斩了刘邦。这样就可以让她做正宫娘娘。
他看到这柄剑非常的激动,他答应过石头。要把这把剑送给他,于是他赶紧把这把剑取了下来。而袁四爷见到程蝶衣对这把剑这么有兴趣,便缓缓地道:“这把剑有些来历。是大太监张某的旧物,张家破败时是费了大周折弄到手的。如此看来,此物是你的旧相识了。”
只见陈蝶衣拿起这把宝剑,不断的把玩,脸上出现了一丝喜色。“果然世上的事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却只见这个时候,陈蝶衣拔开了宝剑,而袁四爷轻轻的将手握到了陈蝶衣的手上。又将这把剑给放回了剑鞘,程蝶衣有些害怕地逃脱了袁四爷的手掌。袁四爷问到:“喜欢?”
陈蝶衣答道:“我”
而这个时候袁四爷伸开手捂住了程蝶衣的嘴巴,让他不要话,接着便到:“你我之间不言钱,那个字眼实在不雅。自古宝剑酬知己。程老板。愿做我的红尘知己吗?”
却只见一声惊雷,画面已经转到了袁四爷的院中,此刻正是午夜时分雷声大作。袁四爷化上了妆,成为了楚霸王。他唱到:“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
而这个时候程蝶衣就在一旁翩翩起舞,为袁四爷所饰演的霸王伴舞。两个人明显喝醉了酒,纷纷都是摇摇晃晃的。而这个时候陈蝶衣又唱到:“君王意气尽。”接着一把抱到了袁四爷的身上。两个人抱在一起,程蝶衣继续唱到:“贱妾何聊生。”他们唱的这句“汉汉军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再配合上隆隆的雷声。其实有何寓意呢?那个时候也正是日本军队即将踏破北平城。华夏大地已经到了危急存亡的时刻。
而这个时候程蝶衣突然将袁四爷手中的宝剑抽了出来。而袁四爷赶紧叫到:“别动!”而这个时候陈蝶衣已经将宝剑放到了自己的脖颈之上。一副要自刎的表情,袁四爷赶紧道:“这是真家伙。”程蝶衣似乎已经是人戏不分了。他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这一切都是假的,他缓缓地将手中的宝剑放了下来。宝剑掉落到霖上,发出铿锵一声。程蝶衣此刻泪珠滑落。袁四爷看着此刻的陈蝶衣那一副面容。不禁感叹道。“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樱”
接着袁四爷便轻轻地吻上了陈蝶衣。
再次轰隆一声巨响惊雷之后,一辆黄包车在路上飞驰。这个时候。日本兵已经进城了。日本兵冲了过来,黄包车赶紧掉头就跑,奈何根本就跑不掉。骑着高头大马的日本兵将黄包车拦了下来,黄包车夫赶紧跑掉了,只留下了黄包车在日本兵的围绕之下。而这个时候日本兵用他们的军刀将帘子一拉,只见陈蝶衣手上紧紧地握着一把宝剑,躺在黄包车郑那个样子好像痛苦极了。
这个画面再度一转,程蝶衣抱着宝剑回到了院子之中,而这个时候那坤赶紧道,“陈老板,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的,这上座都给你留着呢。”程蝶衣一走进房中只见已经坐满了很多的人,看来陈蝶衣最终还是来到了师哥段楼的定亲宴上。
陈蝶衣根本就没有理会那坤,他将宝剑拿着直接就走到了段楼的面前,段楼此刻肯定是喝醉了酒昏昏欲睡,躺在炕上,他睁开眼睛一看,程蝶衣手中拿着的竟然是一把宝剑,他哈哈一笑。指着程蝶衣道:“好你个蝶衣。这面子你总算给师哥了,要不然”
陈蝶衣将手中的宝剑一下子就扔给了段楼,到:“你认一认。”段楼打开宝剑,拔开刀鞘。脸上一喜道:“好剑!”最后将宝剑缓缓入鞘,笑着到:“又不上台,要剑干什么?”
程蝶衣难过地看着段楼,最后又看着房间中他与段楼两个饶合影,一副悲怆的情绪涌了上来。不管是陈蝶衣心心念念的宝剑。还是他心目中所认可的霸王,其实都是段楼的表演。在段楼的眼中,这一切都是戏剧都是假的,只要不上台那么宝剑无用,霸王无用,什么也无用。而陈蝶衣一切幻想都破灭了,他盯着墙上的画。眼神飘忽,这个时候菊仙走了过来,对着陈蝶衣到:“师弟啊,今儿个你可来晚了。该罚你一杯。”段楼道:“对,得罚一杯。”接着菊仙便拿起酒杯递到了虞姬的面前。
程蝶衣缓缓地转过头。看着菊仙,而菊仙儿继续将酒杯放到程蝶衣的嘴边。程蝶衣到:“多谢菊仙姐。”之后陈蝶衣摆了摆手到:“楼,从今往后你唱你的,我唱我的。”接着便离开了,那坤赶紧追了出去道:“别呀,陈老板这可不能够啊。这不是戏迷们还不得炸锅了,不得了!了不得啦!”这个时候外面有一个人冲了进来,到:“日本日本进城啦,进城了。”
而程蝶衣管不了这么多,他直接冲了出去,菊仙和那坤一群人冲了出来,发现胡同外面到处都是枪声炮声以及日本兵的马蹄声。
段楼这个时候也出来,他看到一对又一对的日本兵走进了城,大家全都愣住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日本兵真的进城了。段楼这个时候清醒了一点,他赶紧道,“蝶衣呢?”菊仙却一把将他推进了大门,紧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