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张骏气恼无比,又踢翻了一几案的声音。
第二,禁军全城追捕三人。
皇上昭告下,佳定公主勾结逆党,目无尊长,剥夺爵位,贬为庶人。
如此一来,君临倒是没有回头路了,只能带着宋响宋慎两姐妹躲开朝廷鹰犬。
有人幸灾乐祸,什么“那君临活该如此,她丧尽良,因果循环,活该!”
也有人附和道:“就是,她什么坏事都做尽了,老都看不过去!”
也有壤:“可这宋家女着实无辜,出于道义,我觉得公主也没做错啊。”
“就是,当年宋辑将军到底有没有叛国还不一定,就算叛国,那叛国的原因是什么还有待商榷,皇上做的太过了吧……”
“呵?你们个个同情卖国贼做什么?这要真是动荡时候,你们岂不个个都要卖国?”
“怎么话呢?谁我们同情他了?”
而此刻君临却是和宋家姐妹悠然待在太子别苑。
虽然现在满城风雨,禁军个个抓捕她们,但是摄于太子威严,无人敢来太子别苑搜查。
宋响梳洗打扮之后也是个大美人,不过还是个脾气暴躁的大美人,而宋慎倒是个水灵灵可爱极聊美人。
君临看到愁眉苦脸的二人,悠然道:“担心什么,父皇在气头上,等他气消了自然就过去了,父皇从最宠爱我了,肯定不会真的不认我。从到大,每次我跟父皇闹别扭,最后不都是父皇先来原谅我的。怕什么。”
宋响飞过来一个梨子,刚好砸在君临头上,她冷声道:“谁担心你爹还认不认你啊!如今满城追捕,太子别苑又能避得了多久?”
君临被个梨子砸的晕头转向,揉揉脑袋瓜子,这时一位娴静女子穿着便衣走了进来。
君临大喜,看向这名女子,道:“皇姐,你来了,是不是皇兄告诉你我在这里的?几不见,君临想死皇姐了!”
惠平公主虽然穿着便衣,低调无比,但是举手投足间却有一股贵气,再加上她人长得眉眼如画、肤如凝脂,还是能让人一眼就认出来。
她先是微微对宋氏姐妹点头,便亲厚的拉着君临的手:“佳定,你又惹父皇生气了。”
宋响姐妹脸色一黯,不知该什么。
惠平公主这才猜到这两人便是风口浪尖上的宋家姐妹,顿时觉得自己的话不妥当,接而愣在那里。
门外走来一华服男子,剑眉星目,面无冠玉,对着君临一笑。
君临又喜道:“皇兄,你来了!”
太子张重焕温润笑了笑,对着宋氏姐妹也是点头。
宋响拉着宋慎悄悄退下,对君临道:“喂,我们先下去休息了。”
君临:“嗯嗯。”
太子张重焕看到宋氏姐妹走了,这才道:“佳定,你还是跟父皇认个错吧,何必怄这口气,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想要杀你的人。”
惠平公主也点头,柔声道:“父皇从便是最疼爱你,你认错了,这件事就过去了。”
君临:“等宋氏姐妹安全,我自会认错。”
惠平公主惋惜的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
太子张重焕还想什么,就看到一名宫女慌慌张张的跑过来,结结巴巴的跪下,道:“殿下,三位殿下不好了,皇后娘娘来了!”
君临一听,连忙道:“我先躲起来!”
话音未落,她纵身一跃,身形便消失在众人视线之下。
严氏风风火火的走过来,太子别苑的几个太监慌忙拦住严氏,道:“娘娘,娘娘,殿下在午睡,请容老奴禀告一番……”
严氏脚步不停,那太监慌忙用手挡,严氏身后的嬷嬷抓住那太监,“放肆!你也敢碰皇后娘娘?还不退下!”
几名太监不敢话,但也不敢退下。
严氏冷声道:“也不看看你们主子是谁生出来的?本宫的儿子女儿,本宫不能管教吗?你们一个个的都想做什么?”
严氏气势过于强势,那些太监自然不敢再拦,严氏便带着身后的嬷嬷和两名宫女来到这内室。
惠平公主和太子张重焕见到严氏连忙行礼,道:“儿臣参见母后,母后千岁千岁千……”
“够了,这里就我们母子三个,繁文缛节免了!”严氏屏退左右,坐在主座。
躲起来藏在墙角的君临在听到这话的时候,心中道:不巧隔墙有耳还有我……
惠平公主立刻端给严氏一杯热茶,道:“母后不要生气,喝点茶消消气。”
严氏冷哼一声,道:“今个我把话给挑明,那佳定公主犯糊涂玩火自焚我不管,你们两个要是敢跟着她犯糊涂,我也不让!”
太子张重焕连忙道:“皇妹只是一时糊涂,儿臣又岂会跟着她犯糊涂。”
严氏森然道:“你当我傻吗?全城追捕,挨家挨户的搜,这都没搜到,肯定有人护着,这人是谁你我心知肚明!除了你们几个的别苑、府邸,还有哪家是禁军不敢搜查的?”
太子张重焕的脸白了一白。
惠平公主紧咬着唇不话。
严氏又道:“重焕你知不知道你好不容易又今的地位,我没外戚支持,你这太子之位坐的本就不稳妥,我叫你心谨慎,步步为营,你倒好,跟着那丫头犯糊涂!”
太子张重焕道:“母后……”
“别叫我母后!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觊觎你那太子之位,你要不想做趁早让出来,免得日后死无全尸!”严氏冷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