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慧莲却不怕死地又追问平王道:“平王殿下,您觉得小女子说的可有道理?”
祁慧菊恨不能直接找个洞遁地消失。
堂姐这是完全无视祖母的嘱咐啊!完了!今日全完了!堂姐当着众人这样口无遮拦,甚至还用咄咄逼人地语气跟平王殿下说话,而她却束手无策!祖母一定要狠狠地罚她们了!
堂姐不怕,因为她有大伯母护着。可自己呢?父亲病重,母亲怯懦,自己一家全都仰赖大伯父一家的鼻息过活。祖母若要发作自己,父亲和母亲哪有插嘴的余地!
祁慧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眼前一黑,就那样华丽丽地倒了下去。
现场一片惊叫声响起,近旁的小姐们都被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在自己丫鬟的搀扶下仓皇后退。
容大小姐无奈,只得上前呼唤祁慧菊。
祁慧莲转头鄙夷地看了一眼软倒在地的祁慧菊,撇撇嘴,嘴里嘟囔了一句:“没用的东西!”
容大小姐唤不醒祁慧菊,只好用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堂兄。
容大少爷皱了皱眉,踟躇一下没动。站在一旁的平王殿下却是皱了皱眉,犹豫了一瞬,走上前来,道了一句:“得罪了!”然后伸手扶起祁慧菊的脑袋,伸手在她人中处掐了一下。
祁慧菊吃痛之下,幽幽醒转,抬眼看到平王殿下的脸近在咫尺,大惊失色,再次晕了过去,脑袋也不自觉地倒向平王的怀中。
四周的小姐们都用帕子捂住嘴巴,才强忍着没有将惊叫声发出来。这情景意味着什么,大家心知肚明。
是人为,还是天意?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作为深受闺训教养长大的贵女们都深知,今日这一场大家公平角逐的竞争,因为这一突发事件而落下了帷幕。平王殿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搂抱了祁二小姐,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虽然是平王殿下情急之下救人的无奈之举,但其结果必定就只有祁二小姐嫁进平王府为侧妃这一条路了,除非祁二小姐在婚期来临之前突然殒命,不然还真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大家面色各异,纷纷后退。其中脸色最难堪的非益昌伯府的王大小姐莫属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屈辱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又不敢当着众人掉下来。若真的掉下泪来,那可就显得更掉价了。
后面的事情就无需赘述了。容大少爷当即差人安排了车马,送祁慧莲与祁慧菊先行回府。
祁慧莲环视了大家一眼,满眼讥诮地勾唇笑了笑,率先踏上马车,看都不看一眼还躺在地上的堂妹一眼。
平王也抬头看了一眼四周,又看了看还靠在自己怀里昏迷不醒的祁慧菊,苦笑了下,抱起了她,小心地送到马车上,又嘱咐随行服侍的丫鬟好好照顾,这才放下马车帘子退后。待看到马车驶出大门不见影子之后,才回转身向众位小姐们拱了拱手,随着容大少爷往另一边离去了。
刚好有来传话的仆妇邀请各位小姐移步到广吉堂用午膳,这才暂时止住了大家或义愤填膺,或羞愤愧悔,或幸灾乐祸的明目张胆的议论。
石青讲完了整件事,依旧十分兴奋地问道:“穆小姐,您说那位祁二小姐会不会是装的啊!如果是装的,那她的心机未免也太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