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等我从外地匆匆赶回京,伯父已经匆匆下葬了,伯母也已经受尽折磨而死......”
穆抒衍心道:“她那是咎由自取,罪有应得!可惜连累了那么多子孙。”
庄裴泾看到她的神色,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由得苦笑一下,道:“伯母的性格的确不同于常人。”
穆抒衍道:“所以我现在就在想,她到底是为什么要去毒杀康安郡主呢?难道她不知道这样做的后果是什么吗?”
庄裴泾也摇摇头,道:“伯母一辈子在后院呼风唤雨,唯我独尊,假如突然遭受了很大的侮辱或反抗,是有很大概率会不择手段的,暴怒之下铤而走险也不稀奇。”
穆抒衍叹了口气,道:“可就是因为她的不择手段铤而走险,害了一大家子人!”
庄裴泾默然。
穆抒衍又道:“庄二叔,我们与其在这里想破脑袋猜来猜去,不如去找东府的姑太太问问清楚吧!当时只有她是全程陪在大老太太身边的,也只有她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庄裴泾将手炉子递回给穆抒衍,示意自己已经很暖和了,才苦笑着道:“现在伯母将堂姐拘在自己的卧房,根本不让她出来见人,也不让她回家。今日午后,堂姐夫还特意到衙门里找我问起此事,我都不知道要怎么答他才好!”
“难道是大老太太怕姑太太泄露了她们知道的事情?”穆抒衍猜测道,但又随即摇了摇头,“我觉得不像。前世大老太太缠绵病榻好几个月,直到年后正月过完了一段时间,才传出康安郡主离世的消息......难道在前世,姑太太一直都留在东府就没回过自己家?这也太不可能了,尤其是像现在这样年关将近的时候!”
“谁知道呢?”庄裴泾难得地耸耸肩,露出有些迷惑的神色,然后道,“不管她们在广惠寺发生了什么事,现在我们最重要的还是应该注意好堂姐的动向。即便不能从她口中得知事情的真相,也要让她尽可能不靠近康安郡主,让她没机会下手才对!”
穆抒衍点点头:“嗯!庄二叔,你说得对!照这样看来,姑太太目前留在东府反而是一件好事,只要留在娘家,她就没有机会接近康安郡主!
“但如果到了她回府去的那一天......”穆抒衍沉吟着似乎在喃喃自语。
然后她又诚恳地道:“这件事就只有劳烦庄二叔安排了,务必不能让姑太太有单独接触康安郡主的机会!毕竟事情还没有发生,我们也不能贸然前去直接提醒康安郡主或长公主小心姑太太啊!”
庄裴泾见她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忍俊不禁,笑着道:“我知道,我已经派了信得过的人暗中跟着堂姐了,你就放心吧!”
穆抒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杞人忧天了,不禁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庄二叔自然比她想得更周到,肯定都安排好了啊!
穆抒衍暗自懊恼。她站起身,急急忙忙地朝庄裴泾行了一礼,匆匆道:“那个......天色不早了,我也不打扰你休息了,我......我走了!”
说着,穆抒衍就要落荒而逃。
庄裴泾笑着叫住她道:“你等等!外面黑漆漆的,你独自回去恐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穆抒衍下意识地就想拒绝。